朱悅華聞言如遭雷擊,是啊,自己父親不正是言辭拒絕了歐陽明。
為何到了自己這裏,反而把自己陷入到死胡同裏了呢?
朱悅華幡然醒悟,感激地看了李小曼一眼,連忙道歉:“小曼,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不好嘛......”(拉長尾音)
很難想象一個酷似男人婆的女人,對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禦姐撒嬌,是一種什麼樣的畫麵。
總之,李小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喊了,別喊了,我原諒你行了吧。”
李小曼好氣又好笑,被朱悅華無賴的行徑弄得哭笑不得。
“咱們吃飯吧。”
剛說完,李小曼瞥了眼已經涼透了的牛排,話鋒一轉說道:“還是算了。”
朱悅華一臉的尷尬,還不都是她整出來的事。
“抱歉,都怪我......小曼,要不,我給你喜歡的餐廳打個電話,讓他們再送兩份過來?”
“沒胃口。”
李小曼端起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下次吧。”
“好吧。”
朱悅華低著頭,接著又抬頭看向李小曼,問:“小曼,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你放心,我不會參與進來,不過.....你能給我講講原因嗎?”
“其實我挺好奇的,畢竟,我父親在我心中,一直都是能撐起天空的男人。”
朱悅華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一點點的傷感。
聞言。
李小曼在朱悅華的臉上看了好一會,才接話道:“你啊,也幸虧你是跟我說的這些話,這話要是傳到陳生耳朵裏,還指不定怎麼看待你呢。”
“我,我也是...想幫你。”
朱悅華小聲辯駁,惹得李小曼一記白眼。
“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最好別參與進來,至於以後能不能走在一起,還得看緣分。”
李小曼有些惆悵。
都說少女懷春,她已經過了少女的年紀,可心裏,還是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
陳東這樣的優質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
李小曼甩開腦海裏的雜念,繼續說道:“之所以不想讓你摻和進來,是以我對陳生的了解,他這個人別看平時很好說話,隨便跟他開玩笑也不會生氣。”
“可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就會迎來他的雷霆之怒。”
說到這,李小曼輕笑一聲,不屑道:“你也別覺得歐陽明算個人物,在陳生麵前,給他提鞋都不配。”
朱悅華聞言,心中不詫,卻也沒表現出來。
歐陽集團不管怎麼說,也是近十億的企業,是多少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怎麼到了李小曼口中,還不如一個路邊攤。
盡管朱悅華沒露出什麼表情,可眼裏的那一抹不以為然,還是讓李小曼捕捉到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有些話,我也隻能點到為止。”
“看在我倆認識多年的份上,最後再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惹惱陳生。”
“話盡於此,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緊接著,李小曼下了逐客令。
朱悅華在國外待得時間太長了,行為習慣,處事方式,用的還是國外那一套,直來直去。
她難道不知道,華人是最喜歡藏拙的一個特殊群體。
而陳東,恰恰就是此道高手。
......
晚上9點。
李府。
三樓書房。
李嘉成站在書桌前,手裏捏著一根用狼毫製作而成的頂級毛筆,在一張宣紙上寫著。
筆鋒時而用力,時而柔軟,動作看上去,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不大一會工夫,宣紙上出現了一個“靜”字。
一旁。
李澤駒看得入神,良久,才從他嘴裏吐出一聲“好”。
李嘉成淺淺一笑,將手裏狼毫筆放下,又撫了撫戴著的眼鏡,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說道。
“知道這是什麼字嗎?”
“爸,這是一個靜字。”
李嘉成點點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這幅字,就送給你了。”
“謝謝爸,我明天就找師傅將字裱起來。”
李澤駒露齒一笑,顯得很開心。
父親將字送給自己,從側麵也反映出,李嘉成對自己還沒失望。
“我倒是希望你能將這個字,記在心裏。”
李嘉成轉了一圈,回到椅子上坐下,接著說道:“陳生的事情,我們就暫時不要參與進去了,免得發生衝突,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