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不是……我沒有。”小張一臉漲紅,被這香豔的場麵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一看現在狼狽的小張,哪裏還有剛才教育藍予溪時的氣勢啊!
“啊……”戚艾艾氣得抓狂的大叫完,才對著站在門前看傻了眼的警察和群眾喊道:“你們趕快把他從我身上弄下去啊。”
“你們倆快點把小張拉起來。”帶隊的隊長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吩咐手下拉起還在那像溺了水一樣掙紮的小張。
藍予溪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麵,不禁嗤笑出聲,他是越來越不能理解這女人搞的到底是什麼烏龍了。
她是暴露狂嗎?為什麼在房裏呆了這麼久還不穿衣服?
可是,藍予溪這帶著鄙視的一笑,笑得人家帶隊的隊長可不高興了。
啊,現在一個現行犯都敢嘲笑他們這些打擊罪惡的英勇戰士了,那警隊的威嚴何在?
“臭小子,你還敢笑。”帶隊的隊長毫不客氣的,對著藍予溪的後腦又是狠狠的一下,打得藍予溪兩眼冒金星的同時,也是怒火中燒。
“夠了,你要是再敢打我,我一定告你們。”藍予溪對著打他的人怒吼一聲後,還不忘怒目圓睜的瞪視戚艾艾一眼,嚇得剛站起來的戚艾艾雙腿一軟,差點沒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看來這姑娘一定是已經被禍害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鄰居大姐很是同情戚艾艾的說道。
“是啊,你看長得這麼俊,真是不幸啊。”另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媽隨聲附和道。
“切……”一個三十來歲打扮妖豔的女人不削的發出聲音,等到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後,才嗲聲嗲氣的說道:“要不是自持自己長的有幾分姿色不安分,會有SE狼入室嗎?”
眾人眼睛都要瞪出來似的看著這個沒有同情心的小妖精。
可是,妖精女好像沒看到眾人責備的目光似的,居然麵露妒忌之色,憤憤不平的說道:“做人啊,一定要像我這麼低調。你們看,我不是比她漂亮多了,為什麼沒有SE狼進我家。”
妖精女慷慨激昂的發表完言論,指責完藍予溪沒眼光後,還不忘記拋給藍予溪一個媚眼。
藍予溪接收到這個媚眼後,差點沒直接把來之前吃的飯給全吐出來。
他現在是真的後悔買下這裏了,本以為搬離了老房子,便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了,可是這個新的開始帶給他的驚嚇也太多了吧?
第一夜,無緣無故,全身是傷,衣服都破了的睡在了樓道裏。
第二天,進門就見到個LUO女就不說了,之後居然還被警察抓,被警察打,最後還要被個臉上刮了大白的妖精女人調戲。
“啊……”藍予溪在心裏抓狂的尖叫,他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了。
他是越想越氣,越氣就越對站在那裏一臉無辜的戚艾艾恨得咬牙切齒。
隻是不知道如果被藍予溪知道了,把他弄得一身傷,扔到了樓道裏的女人也是眼前的女人所為,他會不會恨的想殺掉戚艾艾泄恨呢!
那位帶隊的隊長一看眼前這混亂的場麵,終於也覺得有些不好了,便給各位警員拋了一個發狠的眼神。
別說這警隊訓練出來的人才還真不是蓋的,一接收到他們隊長的眼神,馬上就動作了起來,開始請那些還在那孜孜不倦的同情著戚艾艾的人離場。
其他人雖然也不想錯過這看熱鬧的好機會,卻也都是文明人,你讓走呢,咱就走。
隻是,這裏邊唯一不配合的人就要屬妖精女了,那走的是一個不情不願的同時,還兼備著一望三回頭的用著她那一雙不斷放電的眼睛電著藍予溪。電得藍予溪是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了。
他絕對相信自己要是再多看一眼,之前因為那女人的媚眼而已經哽到了嗓子的東西肯定馬上會吐出來。
帶隊的隊長見各位群眾都已經被請出,門也關上了,才對戚艾艾有些為難的說道:“小姐,你看,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嗎?”
“呃……”戚艾艾被這位帶隊隊長突然提出的問題,弄得一下子窘在了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女人,你是暴露狂嗎?麻煩你先去把衣服穿上,你想露著,別人還不想看呢!請你也文明一點,照顧一下別人的眼睛。”藍予溪不削的嘲諷道。
誰也別說藍予溪沒風度,一回家,就被戚艾艾給搞出了這麼多事情,而且現在還有兩個警察盡忠職守的死死的按著他,他能高興得起來,他就不是人了。
戚艾艾被藍予溪一句嘲諷的話給激得徹底的清醒了過來,狠狠的瞪了藍予溪一眼後,飛奔進了洗手間。
而正在看著戚艾艾落荒而逃,得意著的藍予溪,很不幸的又被一個警察一巴掌拍在了後腦勺。
“啪……”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那警察拍完他後,還不忘教訓藍予溪一句。
這清脆的聲音是接二連三的在室內響起,聽得一眾警察都在向往著也去拍一下過過癮,隻是不知道要是他們都過完了癮,藍予溪會不會被氣的翹辮子呢!
再說奔進了洗手間的戚艾艾,其實情況也比藍予溪好不到哪裏去。
她望著掛在那的一身雖然不滴水,卻還是濕嗒嗒的運動服是鬱悶得不得了。
雖然,她現在是極度的不想將這身運動服穿上身。
可是,門外現在那麼多的警察在等著她出去,她也不能再搞一次不說話,不開門吧?
她可不敢了,要是再被那群警察撞進來,一定會認為她精神不正常的。
於是,她咬咬牙,才把因為潮濕而發涼的內外衣穿上了身,走了出去。
藍予溪一看低著頭走出來的戚艾艾穿著一套一看就能看出來還濕著的運動服就更不解了,這女人的衣服為什麼是濕的?
不是在他家洗衣服了吧?
天啊,這女人的精神到底正常不正常啊?
“小姐,你沒有別的衣服了嗎?你一會兒還要和我們回警察局做筆錄,這麼穿會著涼的。”帶隊的隊長好心的提醒道。
“沒……沒事。”戚艾艾真是覺得今天丟人是丟到家了。
“那好吧!”帶隊的隊長見戚艾艾說沒事,便也不再多言。而是準備收隊的對著壓著藍予溪的兩名警察說道:“帶他回局裏。”
藍予溪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出聲據理力爭,就徹底的被欺負到家了。
於是,他便在兩名警察的鉗製下,硬生生的挺直了脊背,對著帶隊的隊長冷下一張臉的質問道:“我能知道一下,你們為什麼要帶我去警察局嗎?”
藍予溪雖然是在問問題,可生冷的語氣卻讓聽到了的人有種不敢不答的懼怕感。
帶隊的隊長一看藍予溪是真的來了脾氣了,也不願意再來硬的,生出些不必要的是非來,便配合的指著一旁的戚艾艾,解釋道:“這位小姐打電話報警說你入室企圖非禮她。”
“什麼?”藍予溪怒火滔天的一聲大吼,嚇得兩個按著他的警員都是全身一顫。
藍予溪現在是沒有心情管那些警察受不受驚嚇了,他隻知道自己是被冤枉得不輕啊!
於是,他轉頭看向站在那,一臉楚楚可憐的女人咆哮道:“我說女人,你一絲不掛的出現在我家裏,現在還敢冤枉我,你居心何在啊?”
戚艾艾雖然因為之前出的洋相而一直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不語,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好欺負的任憑藍予溪這樣倒打一耙的冤枉她啊!
“喂,我怎麼冤枉你了?還有,這裏怎麼就成了你的家了?這裏明明是我昨天剛租下的新家!”戚艾艾對著藍予溪憤怒的大吼,把因為出洋相而積壓下來的怨氣全發泄在了藍予溪的身上。
“好,我看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沉得住氣說謊。”藍予溪狠狠的點了點,表示對眼前女人狡辯功夫的佩服。
帶隊的隊長看著同樣理直氣壯的兩個人,一時之間還真分辨不出來誰說的是真話了。
便隻能插話說道:“你們不用爭了,跟我回警察局一趟,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誰在說謊了。”
“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回去,你現在把我的行李箱拿給我。”藍予溪臉部線條繃得死緊的冷聲道。
“小子,你說話態度好點。”帶隊的隊長一見藍予溪接二連三的對他吼,也鬱悶了,不滿了,怎麼說,在他的下屬麵前也該給他留點麵子吧!
“我勸你最好把我的行李箱拿給我,我好讓你們好好的看清這套房子到底是誰的。要是你們真把我硬壓回了警察局,我一定會告到你們全下崗的。”藍予溪壓下火氣,冷聲駭人的威脅道。
旁邊一小警員看形勢不妙,知道藍予溪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一定是底氣足。又知道隊長現在和這小子杠上了不好下台,便屁顛屁顛的拿起藍予溪的行李箱送到了藍予溪的麵前。
兩個壓著藍予溪的警員也知情識趣的鬆開了藍予溪,讓他打開皮箱取東西。
隻見,藍予溪在行李箱的一個夾層裏拿出了一本房產證和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剛才拎行李箱的警員,說道:“拿給你們隊長看看。”
其實,早在藍予溪拿出這張房產證的時候,房中的諸位警察便已經都傻了眼的看向了仍舊一臉自信的戚艾艾了。
那隊長拿起藍予溪的房產證和身份證比對了一下,在確認沒有問題的情況下,還是小心謹慎的給房產局打了一個電話,再次的核實了一下。
天知道,這位隊長現在是多麼的希望這套房子不是藍予溪的啊!可是,早已經成型了的結果又怎麼可能如了他的願呢!
而結果,自然也隻有一個,這所房子是幾日前被眾人眼前的這位藍予溪先生用真金白銀買下的。
這下這位隊長鬱悶了,好好的一場抓狼行動變成了私闖民居,傷害無辜群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