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的臉扭曲了一下,“溫子熏,你會後悔的。”
子熏神情淡然自若,疲憊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不止一個人跟我這麼說,但是,我相信邪不勝正。”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眼神也充滿了深意。
“我倒是挺奇怪的,她一個綁架勒索犯,你怎麼對她這麼有好感,難道你們誌同道合?”
她將矛頭對準對方,一反平時柔弱的一麵,表現出強勢的性格。
女記者愣了一下,好犀利的女人。
“你不要扭曲事實,我隻是同情她,太可憐了,男人被搶,還落到這種田地,這一切全是你的錯。”
子熏聽到這裏,不禁笑了,敢肯定,這個記者跟鄭淳肯定有所瓜葛。
“嗬嗬,誰讓她綁架的?誰讓她殺人的?難道是我嗎?你同情一個犯罪分子,我也無話可說。”
她伶牙利齒,字字直刺問題的核心,說的極為清楚,還暗暗指責記者黑白不分。
其他記者們也覺得不對勁,這麼熱心的為人打抱不平,真的對嗎?
女記者下意識的辯駁,“她隻是一時氣不過,並不是有意的。”
子熏打量她幾眼,很普通的一個記者,“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當時就在現場?”
在現場?眾人浮想連篇,紛紛腦補。
除了犯人和被害者,還有誰會在現場呢?
她既然不是被害者,那麼隻有是……同謀!
女記者氣的暴跳如雷,“溫子熏,你太過份了,欺負一個弱質女子,你很得意嗎?”
眾人徹底無語了,這話怎麼說的出口?
子熏毫不客氣的反駁,“弱質女子?你指誰?鄭淳嗎?她拿槍殺人時,眼晴都不眨一下,連開了三槍,將人都打死了,這樣要是弱女子,恐怕全世界都是弱女子。至於你,這樣跟我針鋒相對,處處跟我過不去,借著鄭淳的名義打壓我,哪裏弱了?”
她倒是領教了記者的口才,可惜不走正道,全然白費了。
“你……”女記者被噎住了,臉漲的通紅,“我沒有,我全是為了正義,為了公理。”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別扭,更不要說別人了。
子熏笑了笑,“千萬別說這種大話,惹人發笑,你要是老老實實說,是為了錢,我倒是對你另眼相看,連句實話都不敢說的人,沒資格玷汙正義和公理這兩個詞。”
虛偽自私,一心隻有利益的人,不配得到她的尊重。
女記者氣的抓狂,快要崩潰了,“溫子熏,你歪理一大堆,強辭奪理,在現實麵前,統統沒用……”
手機鈴聲響起,她的聲音嘎然而止,接起電話一聽,臉色大變。
站在她身邊的記者戳戳她的肩膀,“怎麼了?出了什麼大事?”
女記者的眼神怪怪的,“鄭淳死了。”
“死了?”眾人愣住了,這麼快?
那女記者神情黯然,“對,經醫生搶救無效,在剛才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眾人很是惋惜,雖是做下了錯事,但是,那麼年輕的生命消逝,難免有些惆悵。
子熏也特別意外,這麼快就死了?鄭淳是害人又害已,最後將自己葬送了。
那女記者最初的震驚過後,忽然伸出手指,指向子熏,大聲怒斥。
“天啊,溫子熏,你這個殺人凶手,你害死了一條人命。”
子熏徹底無語了,整一個神經病,她懶的跟對方扯皮,直接跟身邊的人吩咐了一聲,“錢律師,幫我記下她的名字,我要告她誹謗。”
錢律師一清早被人挖起來,情緒不怎麼好,偏偏還有人撞上來,幹脆將火氣全發泄出來。
“是。”
那女記者的臉色刷的全白了,誹謗?至於這麼較真嗎?
還是名人呢,這樣也太小氣,不怕被人說嗎?
當然,她更怕自己坐牢,失去自由。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有沒有搞錯?我哪裏說錯了?你明明是心虛。”
子熏冷冷一笑,又累又困,還不讓她休息,那就不要怪她虐人玩。
“心虛?我這個肉票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害一個手持凶器的綁匪?能不能編個像樣點的理由?你這樣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的職業操守嗎?”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道理,相比之下,那個女記者就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她是被逼的,要不是走投無路,她何至於走上這條絕路?”
大家驚呆了,她是不是瘋了?怎麼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照她這麼說,那些殺人放火罪大惡極的犯人,都是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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