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掛在天空,銀色的月光使得原本漆黑的夜晚明亮了許多,樹木道路之上都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月光,月光照映著樹木在道路上留下斑斑樹影,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
噠噠噠...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打破了這寧靜的的夜晚。
“駕,駕”“駕...”
在一條並不平坦的小路之上七匹駿馬呼嘯而過,馬背之上一行人皆是一襲黑衣。為首之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男子麵容堅毅濃密的胡須給人一種豪放的感覺,他胯下的馬匹毛發赤紅,隨著狂奔流下殷紅如血的汗水,竟是一匹汗血寶馬。
此時七匹馬上卻載著八人,在最慢的馬匹上一人趴在另一人的背上,馬背起起伏伏。男子嘴角的鮮血隨著馬背的起伏一滴滴的滴落,滴落的鮮血顏色暗紅,可見男子傷勢之重。男子身上那漆黑的皮甲被月光照的反映著些許亮光,在這男子的背上卻插著一根箭矢,箭矢穿透皮甲已經沒入大半,另外七人身上也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一行八人沒有人說什麼,隻是不停地鞭策著胯下的馬匹,八人手中的長劍已經染成了紅色。
突然,男子持劍的右手向後一揮。
“叮”
一根箭矢被男子打偏飛向路旁的樹木,噗的一聲箭矢沒入大半,箭羽不停地顫抖著,可見箭矢力道之大。
這時有一群黑衣之人出現在八人之後,一眼望去約有三十多騎,三十多人皆是黑衣蒙麵,手中的長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寒光。
受箭傷的男子回頭向後看去,那三十餘黑衣蒙麵之人越來越近。
“大哥,兄弟先走一步!”
說罷受箭傷的男子突然躍下馬匹持劍衝向蒙麵人。
為首的中年男子聽到這句話身體一震卻沒有回頭,七匹駿馬絕塵而去。
為首的蒙麵人手中拿著一張長弓看著持劍衝來的男子,從背後的箭筒之中抽出一根箭矢,搭箭開弓一氣嗬成,長弓瞬間被蒙麵人拉如滿月,顛簸的馬背沒有對開弓之人造成半點影響,蒙麵人隨即鬆開了手指。嘭的一聲,弦上箭消失不見。
看著蒙麵人放箭的持劍男子眼睛一縮,隨即揮劍向上掃去。
“嘭”
箭矢被男子一劍擊碎,而持劍男子也不再前衝站在原地麵色潮紅,持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轉瞬間男子距蒙麵人已不足十步,男子持劍向前一揮一道劍氣飛向蒙麵人,看著飛來的劍氣射箭蒙麵人冷哼一聲,隨即向上一躍離開馬背。蒙麵人胯下的馬匹被劍氣割斷四肢慘叫著倒下,後麵衝來的蒙麵人撞上倒下的馬匹三四騎人仰馬翻,馬匹的慘叫聲和慌亂聲在這寧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揮出一劍的男子哇的一聲吐出鮮血,拄著長劍不讓自己倒下。
“嘭”“嘭”
躍起的黑衣人連射兩箭。
“噗”“噗”
兩箭直接將持劍男子釘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口鼻中湧出,持劍男子發出嚇嚇的聲音,144雙眼漸漸失去色彩。
持弓蒙麵人冷冷的看著地上已經死透的男子,身後其他的蒙麵人也逐漸從慌亂中恢複,持弓蒙麵人抬頭看著前方已經不見蹤影的七騎,眼神逐漸變得寒冷。隨即看著在地上翻滾著不能起身的一個蒙麵人一掌揮去,蒙麵人雙眼瞪大停止了翻滾,竟然被活活震死了,而其他的蒙麵人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持弓蒙麵人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向著七騎消失的的方向追去,其他蒙麵人緊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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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
七匹駿馬在一條林中小道奔馳著,除了策馬前行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但是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怒火。
突然數張大網從樹林的上空落下,如果讓大網落下七騎都會被大網纏住。這時七騎中躍起兩人持劍一揮兩道劍氣將大網盡數撕裂,隨即二人一人一邊衝進兩旁的樹林。
下一刻兩旁的樹林之中便傳出陣陣慘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二人自樹林中衝出縱身一躍回到馬上。
“嘩啦啦啦”
兩條鬼爪忽然從兩旁飛出,目標正是剛回到馬上的二人,二人架劍一擋,那鬼爪卻突然抓住長劍將二人拉下了馬匹。
二人躍下馬匹看著抓著長劍的鬼爪,眉頭一皺,隨即一扯,兩道身影從樹林中被拉出。
這兩道身影一黑一白,白色身影吐露著猩紅的長舌,白衣白發白臉帶著一頂白色高帽上麵寫著一見生財;黑色身影,黑衣黑發黑臉戴著一頂黑色高帽上麵寫著天下太平。兩人都一手拿著一根哭喪棒,另一隻手著拿著被鐵鏈連著的鬼爪。
持劍二人看著這一黑一白兩人隨即喊道:“大哥,先走一步。”
聽到這話原本就低頭乘馬的中年男子將頭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