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恩放緩了情緒,上前摸了摸段嶽稚嫩的肩膀。可段嶽分明不想理會,一聳肩,去了自己的屋子。把門鎖上,躺在了床上,把被子捂在了頭上。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焦恩,走到段嶽的門前,想要敲門,卻又沒有,回到殺豬間,拿著殺豬刀,不停地砍著,不知道該怎麼做,又不知道怎麼跟死去的大哥交代,他的內心在碰撞,隻能不停地揮刀砍著。
一刀一刀的砍著。
第二天,一大早。
焦恩,很早的就起來了,卻看到段嶽的門還是關著,就敲了敲門:“段嶽!段嶽!你開門好嗎?行,我想好了,我帶你去東胥仙閣,你先出來吃口飯,咱們好好談談!段嶽!”不管他怎麼敲,怎麼說,門就是不開。
“再不:開門,我撞進去了!段嶽!”還是不開,焦恩沒辦法準備撞開,提了一口氣,向門撞去,可是門被輕易的打開了,讓焦恩撞了個趔趄。
“段……”
焦恩一看,並沒有人!他傻了,一定是昨日的行為讓段嶽生氣的離開了!他馬上穿上了外套,二月的長安城正是雪花飄灑的時日。
他急忙的出門,卻沒有發現門口排滿了買豬肉的鄰居。
“哦!今日暫停營業!”
急匆匆的一句話,讓鄰居們聽的糊裏糊塗,一位大媽連忙喊:“唉!唉?那我昨天定的豬肉幹呢!你這人……”
一聲脆響,焦恩又一頭紮了回去,拿起門邊那把生了十六年鏽的開天斧。
“唉?你到底是賣不賣了?”那大媽一愣,看著他拿著斧子,以為是要砍豬。
“段嶽!段嶽!段嶽!”焦恩拿著巨斧在大街上叫著。一大清早,城內的居民就被這衝破耳膜的叫聲驚醒了,一個個打開了門窗看著這個亂喊亂叫的屠夫。
“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那個沒爹沒媽的養父屠夫焦啊!”還是那個大胖墩,那一身的肥膘,真的是叫人作嘔。
焦恩,耳朵一豎:,立馬抓住胖墩的衣領,一把拎起來:“昨天是不是你跟段嶽打的架?”胖墩被嚇呆了,兩眼發直的看著焦恩的眼睛,同時充滿了恐慌。
“你要幹什麼!把我孩子放下!”胖墩的父親看到此情此景連忙阻止,上前剛要理論,焦恩轉頭的一眼,也嚇了他父親一跳,連忙往後退了一步。焦恩把胖墩放下,對著他的父親說:“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父親!”說罷又繼續喊著。
“你看沒看見過一個少年!早上從這裏經過!”焦恩看見一個拾荒者。
“哪個少年?我這大清早的什麼也沒看見啊!”拾荒者被突然的問話,有點恍惚。
“啊呀!就是大約有這麼高!身材非常弱小的!”焦恩比劃著,心裏無比的著急。
“大叔!您說的是那個少年嗎?”一個小姑娘衝著焦恩喊著。
焦恩順著聲音看向了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用手指著焦恩背後的一個角落:“在那裏!”
“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