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啊,不知道你以前跟我們家寶貝上下級那麼長時間,她跟你討論過我們嗎?”喬教授緩緩地走到書房裏麵專門的椅子上坐下了,然後伸出手示意慕容辰也坐下。
慕容辰順著喬教授所指著的方向,看到一個專門招待客人的小沙發,然後他跟喬教授道了個謝,坐了下來。
“小默她為人很低調,很少在我們麵前提起您和伯母。我們隻是偶然聽說您和伯母是在龍城大學任教的。”慕容辰坐下以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手裏拿著的書放到沙發旁邊的玻璃桌上了。
喬教授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伸手拿起剛才慕容辰隨手放到了玻璃桌上的書,隨意的翻了兩頁,然後轉頭對慕容辰說到:“你這孩子,什麼低調不低調的,我和她媽媽就是兩個普通的大學老師。“
喬教授提起自己的妻子的時候,他的整張臉上都浮現出了一層柔光,眼神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一樣的說道:“仔細說起來,她媽媽應該算是我下兩屆的小師妹呢。我
們兩個都是在大學畢了業就直接留在了本校,在一來二去的接觸中就忍不住互相喜歡,然後就順理成章的結了婚。但是畢竟兩個人都是人民教師,大把的時間都得花在學生的身上,所以年輕的時候大把的精力都花在他們身上,從來沒有考慮過生孩子這件事。”
“那伯父,您和伯母是什麼時候決定要小默的?”慕容辰聽到忍不住的插嘴道。
喬教授倒是沒有介意慕容辰的突然打斷,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年紀都比較大了,看著自己學生們的孩子都可以在地上亂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連個臣歡膝下的孩子都沒有。那時候我們才有想要個小孩子的衝動。
其實在小默之前,我們還曾養過一個小男孩,但是可能她媽媽歲數大了,再加上他從小就體虛,沒養過兩歲就夭折了。自從那個男孩死了之後,我和她媽媽也就斷了想要孩子的心了。誰知道上天垂憐,居然又賜給我一個孩子。我可以這麼說,小默就是我的眼珠子,我的命根子。”
慕容辰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喬語默她的出生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呢,於是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聽著喬教授講。
看到慕容辰很喜歡聽自己講那些過去的事情,喬教授就接著講到:“雖說我們是拿她當掌中寶,心頭肉那麼疼,但是畢竟我們還是有工作的人,所以其實小默的童年時代都是很苦的。
我們除了特定的節假日,幾乎每天都不在家,她從小就一個人生活,所以她才會那麼獨立。她本性是個特別能忍委屈的人,對於她喜歡的東西很少有主動去要的時候。
我記得最深的就是她大概七八歲的時候特別喜歡她一個遠方表姐的一條藍色的裙子,後來她都長到十一二歲的時候用她在外麵幫別人抄書賺的錢,買了一條跟她表姐一模一樣的裙子,但是因為已經長大了的原因,她根本穿不上去。其實當時我們家的條件,隻要她跟我提一下,我絕對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給她買回來的。”
慕容辰很早之前就知道喬秘書是一個看起來軟軟的,但是性格特別倔強剛硬的人,這也正是他最欣賞她的一點。她不是那種對誰都很強硬的那種剛硬,而是平時對誰都很和善,但是麵對困境時能夠頑強不屈支撐的人。
喬教授看見慕容辰可能是聽進去了,然後轉到了自己跟他談話的重點繼續跟他說道:“自從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看見她穿過同樣的藍色裙子了。我想說的是小默這個孩子絕對是個心腸和善的好孩子,但是她就有一個毛病就是太過絕情。
但也不是咱們常說的那種對人對事都不肯付出真心真情的絕情。而是一件事她堅持到了一定時候,然後她就會再也不去嚐試這件事,或者與這件事相似的事情。”
喬教授說完,也不等慕容辰反應過來,就起身將他隨手放到桌子上的書放回了書櫃裏,然後悄無聲息的推門走了出去。
慕容辰自認為自己雖不是個天資聰穎,對人情世故異常通達的人,但也算是個能基本明白世情的人。剛剛喬教授的話,總讓他隱隱約約的覺得是在警示他,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站在原地等著你回頭,等有一天你終於想明白了的時候,她很有可能已經不等你,開始一段新生活了。
其實他也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早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出來了喬秘書對他那似有似無的喜歡,可是先不說他現在的心裏早就有了蘇若夏,光說他們是認識了那麼多年的老朋友了,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他也會覺得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