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兒發生前是有征兆的。
而這征兆通常都先顯現在動物身上。
比如司予安就發現，自家阿橘剛剛隻吃了半口小魚幹。
它以前可是能吃一把的！
“橘啊，怎麼了？”
換好衣服，司予安戳了戳阿橘的腦袋。
“喵！”
阿橘不滿地叫著，胖臉上瞪出了兩個銅鈴，整隻貓炸得像條河豚。
“嗯？你要這個？”
順著銅鈴的“探照範圍”看去，司予安發現鞋櫃上莫名出現了一本朱紅色的“字典”。
“字典”沒有正反分別，封麵和每一頁上也沒有任何字跡，幹淨得發光。
之所以稱它為字典而非筆記是因為——
它實在太厚了！
厚到司予安覺得自己的臉皮……啊不，宮門的城牆也不過如此了。
“給你！在家乖乖的，我晚上回來給你開罐頭！”
“嗷！”
阿橘向後彈了好幾下，對字典避猶不及，連喵聲都變調了。
“嗯我也愛你！”
司予安隨口應道，急急忙忙出了門，沒有注意到在關門的瞬間，字典又悄然消失了。
“現金還是掃碼？”
“掃碼吧。”
餘額45.99，現在連一百塊都木有了……
付完打車錢，司予安按住心髒，緩解那因太窮而引發的心絞痛。
但今天是她入職神廷集團的第一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遲到的。
她跺跺腳，用深呼吸給自己打氣。
“就是她嗎？”
十八樓，總監辦公室，落地窗前，一個高大清雋的男人冷聲問道。
“是她。”
屏幕那端的人語氣諂媚，“寧總監，您一定會對她滿意的！”
“司予安，抗驚嚇能力優秀。”
被稱作寧總監的男人念著測評，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是唯物主義者？”
“觀、觀念是可以改的嘛！”
“改不過來你負責銷毀她嗎？”
“這……寧總監您，您這話說的……”
在兩人討論司予安去留的時候，她已經邁進神廷大樓，乘上通往十八層的電梯了。
叮！
幾秒鍾後，“特殊修理部”五個燙金大字便出現在了她眼前。
“歡迎！”幾天前的麵試官笑容滿麵，“謝謝你！謝謝你來入職！”
司予安：……
一句本能的“不客氣”被咽了回去。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麵試官接著說，“我叫何新，你喊我何姐就行，我也是咱們特修部的！”
敢情這麵試還是程序員兼任的？
“呃，何姐，咱們部很缺人嗎？”
“缺啊！”
何新回頭上下打量司予安，見她一身運動裝，神色一鬆。
“記得以後都這麼穿啊！逃跑方便！”
司予安：？？？
我不是來當程序員的嗎？我的工作難道不是修bug？
逃跑什麼的……這裏有誰咬人嗎？？
“咱們部待遇不錯，希望你能一直幹下去！別像之前好些人呐，交代的工作沒做完，就全都掛掉了。”
掛……掉？
這是特修部的什麼貫口兒嗎？？
“您是說離職？”
辦公區很空，跟著何新走到自己的工位，司予安已經有點後悔簽了合同了。
都說神廷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巨型公司，特修部更是萬裏挑一，可現在看來怎麼這麼不靠譜呢？
“隨你怎麼理解吧！”
何新不置可否，拿出一張絹布，小心地鋪在桌上。
“保密協議，簽個字吧！”
雪白的絹布上紅花點點，似乎感應到有人注視，那些紅色開始緩緩流動，組成了四個鮮紅的字符——保密協議。
司予安：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