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溫潤隻覺得腦子裏“轟轟”作響,視線都模糊起來,“婼婼她絕對不會跟你說這種事!也絕對不會這麼說!你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
婼婼早在那天晚上就知道夏子君背叛她的醜事,怎麼可能還會跟夏子君說這種事?
一定又是夏子君胡說八道,挑撥離間!
“有什麼不可能的!”夏子君冷笑,“這種事情她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明告訴你吧,跟你這樣的男人相比,我這個好朋友對她來說更值得信任,更值得深交。溫潤,葉婼是絕對不會要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派胡言!”溫潤目露凶光,淩厲的打斷她的話,“婼婼跟你這樣的蕩婦不一樣!我珍惜她,她也珍惜她自己和這份感情,我們早就達成共識,至少要留第一次到訂婚的時候……”
夏子君打斷他的話:“可她被強暴了!然後大受刺激,性情大變,早就不是之前那個冰清玉潔的葉婼了!你不知道吧,她已經跟她的上司,也就是傳世集團的那個宮謀搞上了……”
“你又在挑撥離間。”溫潤撲上去,像瘋子一樣掐住她的脖子,“我知道那些照片是你發的!你一定在婼婼的麵前甜言蜜語,虛情假意,騙取她的信任後套她的話,再拿她的話來傷害她!她當你是朋友,從來沒說過你的壞話,也沒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夏子君抓住他的手腕,罵:“溫潤,你果然就是個懦夫!你知道在傳世集團和華興集團,別人都是怎麼說她的嗎?說她是宮謀的小三,說她經常搭宮謀的車回市裏,宮謀金屋藏嬌,處處包庇她……”
“你我都知道婼婼是怎麼樣的人,你在我麵前這樣詆毀她,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我沒有詆毀她,知道這件事的人多了,用不著我汙蔑她……”
“滾!”溫潤恨恨的將夏子君摜倒在地上,“你這種女人真是令我不齒!從此以後我不認識你!你他媽的敢再來騷擾我,我會讓你知道我溫潤壞起來到底有多可怕!”
他大步走到豐田旁邊,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溫潤!”夏子君恨恨的從地上爬起來,怒吼,“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要麼跟我結婚,要麼就等著葉婼被強奸的事情傳出去!”
溫潤身體先後一僵,而後慢慢的轉過來,用非常可怕的、沒有半點溫度的目光盯著夏子君,一字一頓的道:“你再說一遍。”
夏子君被他吃人般的目光嚇了一跳,幾乎有了逃走的衝動,但她告訴自己,事到如今,她絕對不能放手。
一旦放手,就真的什麼都結束了,什麼都不剩下了。
“我要你跟我結婚。”她緩緩的、有力的道,“隻要你跟我結婚,我就不計較你設計大輝睡我和拍我的事情,也會保密葉婼被強暴的秘密,否則,我就豁出去了,三敗俱傷。”
溫潤的聲音從緊咬的牙縫裏迸出來:“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夏子君的眼神既熱烈又瘋狂,伸在眼前的十隻爪子微微扭曲著,笑得像個精神病,“為了你,我已經瘋掉了,隻有你跟我結婚我才能恢複理智。如果你還是堅持拋棄我,我就拉著葉婼一起下地獄!你知道葉婼的家人和親戚都是些什麼東西吧,如果她被強暴的事情傳出去,嗬嗬……”
溫潤打斷她的話:“就算那樣,我也會娶她,絕對會!”
“嗬嗬,真是感人的愛情啊。”夏子君怪笑,“不過,就算你能說服你的父母,葉婼願不願意嫁給你還是另外一回事呢!以葉婼的臭脾氣,一旦這種醜事傳出去,她一定會選擇消除所有的聯係方式,獨自一人,遠走高飛,讓任何人都找不到她。那樣,你就永遠見不到她了!你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嗎?”
“天下最毒婦人心!”溫潤眼睛赤紅,大吼,“婼婼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狠?”
“因為我愛你!我不能原諒任何搶走你的人!”夏子君怒吼,“跟我搶你的,統統都是我的敵人!我恨她!恨得要命!恨了整整五年!”
“你、你……”溫潤閉上眼睛,一臉愴然,“遇上你,是我和葉婼一生的不幸!”
“胡說!遇上葉婼,才是我一生的不幸!”
四目相對,盡是怨恨,盡是冰冷。
卻都沒有再說話。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說的再多,也不過是一次次的重複,一次次的在彼此的傷口上撒鹽。
溫潤又定定的看了夏子君片刻後,罵了一句“瘋子”就轉身鑽進豐田,關上車門,離去。
夏子君一直站在那裏,像雕像一樣,看著溫潤的車影離開,哪怕溫潤的車影已經消失,她仍然巍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