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大笑了起來,將手裏那把帶著血跡的胡須扔到了阿爾米克的臉上,她的笑聲充滿了冷酷。
“你曾經可不是這麼說的啊,阿爾米克。”塔斯拉奚落道,“在你年輕的時候,你說過你愛我,而就是因為愛我,你才會在魔蓮花之下投入我的懷抱,接受我的奴役。你知道你是忍受不了我的,你知道我可以運用多年前斯泰吉亞牧師教給我的那神秘的力量望著你的眼睛控製你,而你卻無能為力。你是無法反抗我的,你是我的奴隸,無論你能夠活到多久,你都是我的奴隸,沙克托的阿爾米克!”
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就像黑夜中水麵上泛著的漣漪。她靠向了阿爾米克,那纖細的手指劃過了他的胸前,阿爾米克那強壯的雙臂柔軟地放在了兩旁。
塔斯拉邪惡地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瓶子抬到了阿爾米克的嘴邊。
“喝吧!”
國王機械般地服從著她的命令,而隨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恐懼。他的嘴被塞上了,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掙紮地跪在了地上,隨即便倒下了。
阿爾米克的倒下使得維麗瑞娜從她那僵硬的意識中驚醒過來,她迅速衝向了門口,不過塔斯拉搶先了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維麗瑞娜用盡了渾身的力量揮起了拳頭向她擊去,那一擊本應該將一個男人擊昏在地,不過塔斯拉輕輕地一閃便躲過了那凶狠的一擊,敏捷地抓住了維麗瑞娜的手腕,接下來塔斯拉將她的手腕向後一背,便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塔斯拉平靜地從腰帶中取出一根繩子將她雙手綁了起來。
這一夜,維麗瑞娜所受到的屈辱已經達到了極限,不過被那強壯的阿爾米克抓住遠比不上她現在所遭受的屈辱。維麗瑞娜一向瞧不起其他的女性,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可以像抓小孩一般製伏自己,這著實讓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塔斯拉將她那被綁著的雙手綁在了椅子上,而維麗瑞娜也不再反抗了。
跨過阿爾米克的身體,塔斯拉走向那扇鐵門,拉開了門閂,打開了鐵門,前方是一條走廊。
“在這條走廊中,”塔斯拉第一次與她的這位女性俘虜說話,“有一間房間很久以前曾經是一間用刑房。當我們撤到坦庫特裏時,我們帶走了大多數的用刑器具,不過有一件因為太重了而沒有帶走,那東西現在還可以用,而且我覺得現在應該非常的合適。”
阿爾米克的眼神中又閃現出了極端恐懼的目光,塔斯拉回頭又走向了他,彎下了腰,抓起了阿爾米克的頭發。
“他隻是部分暫時的麻痹,”塔斯拉說道,“他聽得到聲音,可以思考,能夠感覺,是的,他能夠非常好地感覺到那種恐懼與痛苦。”
維麗瑞娜睜大眼睛無比震驚地看到塔斯拉拽著阿爾米克的頭發輕鬆地將他拖向門口,穿進了走廊,和她手中的俘虜一同進入了一間房間。
維麗瑞娜拚命地開始掙紮,不過並沒有效果,被綁在椅子上的繩子根本是無法掙脫的。
不一會兒,塔斯拉獨自走了回來,而她身後的房間中則傳來了低沉的呻吟聲。房門被關上了,但沒有鎖上。
維麗瑞娜呆呆地坐在那裏,望著眼前這個長著纖細雙手的女人,知道她的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
塔斯拉抓住了維麗瑞娜那黃色的頭發,向後一拽,麵無表情地望著她的麵孔,不過她那閃爍的雙眼卻顯得並不平靜。
“我選中你,你應該感到無比的榮幸。”塔斯拉說道,“你能夠重鑄塔斯拉的青春。哦,你看!我的外表十分的年輕,不過我的血液中流淌的卻是年邁的血,我已經無數次地感覺到了這一點。我很老了,老到我已經記不起我的童年,不過我曾經是個小姑娘,一個斯泰吉亞的牧師愛著我,他教會了我永駐青春的秘密。然後,他死了,有人說他中了毒藥,之後我便住在左德岸邊我的宮殿之中,直到最後一個斯泰吉亞的國王想要得到我,而我的人發起了反抗把我帶到了這裏。阿爾米克稱我為王後,我並沒有皇家的血脈,我要比王後還要尊貴,我是塔斯拉,能夠永駐青春的塔斯拉!”
維麗瑞娜感到了一種比她原本預想的墮落還要黑暗的神秘。塔斯拉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繩子,讓她站起來。並非是塔斯拉那蘊涵著神秘力量的四肢使得維麗瑞娜感到無助、顫抖,更加可怕的是她那燃燒著的、能催眠而恐怖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