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胭脂 血指案(2 / 2)

王金庭本想如果是蓮花的話,讓她來把東西還了也就不追究了,但一看她一到來說耍蠻,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的,就一張狀紙上了知府。知府讓王金庭列了失竊清單和證據,這才叫人去張家把蓮花帶來。蓮花大聲喊冤:“老爺,我冤枉啊!我常在他家走動,但昨天他們一家出門後,我就一直在主家沒出過門,哪來的機會去偷。”張鳳樓也證實她一直在屋裏和自己老婆在一起,沒有離開過。

知府大人說:“我等辦案之人,都以包青天為榜樣,不會僅僅憑一麵之詞屈打成招的,我要拿出證據讓你心服口服。”說完才對皂隸說:“你去看一看她手上有沒有傷。”皂隸拿起蓮花的手一看,就說:“大人,蓮花手上是有傷痕,似被劃開過的,已快愈合了。”知府拿起一個布條筒兒給皂隸說:“去套蓮花的手指兒,看是不是一樣。”原來王金庭已將這證據給了知府。皂隸扯過她的手,將布筒兒在受傷的手指上一套,卻不大不小正好適合。

知府臉一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一定是你平日往來,輕車熟路了,見他家中無人就起了盜心,慌忙中把這物落在箱裏了。要不然,天下也沒這麼湊巧的事,把她夾起來!”皂隸虎狼般動起刑來,隻夾得她哭爹叫娘,幾次用刑後,蓮花隻得承認偷了財物,但贓物放在哪,卻是說不清楚。最後,知府說:“蓮花關在大牢,張鳳樓作為主人,負責找回被盜物品,找不回就負責賠贓。”阿來回到家,想到蓮花受刑時的眼神,總覺得事情另有隱情。

這天傍晚,阿來剛出門,就看到趙四正低著頭走過來,這趙四家離王家不遠,兩人也是認識的,阿來打了一聲招呼,趙四卻似沒聽到,仍顧走自己的路。阿來覺得奇怪,正在這時,後麵又走來了一個人,一看阿來認識,和他打過招呼後就問:“怎麼趙四哥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喊都喊不應。”那人“哈哈”一笑:“這你就不懂了,一個人輸了太多的錢就會成這樣了,這兩天他輸得好慘。也真奇怪,趙四以前從沒下這麼大的注,這幾天怎麼這麼狂,結果輸得好慘。”阿來聽了這話,心中一驚,默默走開了。

幾天後,張鳳樓來到了衙門,告訴知府是趙四偷了王家的物品,知府不敢怠慢,就立即叫人將趙四帶上大堂。趙四跪在堂下,哪裏肯承認。知府令衙役到趙四家搜,果然從家裏搜出了一些銀器和金冠。而趙四手上也正好有一個傷口,趙四這才承認是他進王家偷了東西。

原來那天,趙四賭了一夜,把手裏的錢都輸光了,而且欠了不少的債,早上他垂頭喪氣地回家,就看到王金庭一家人出門,頓時動了歪心。他看四下沒人,就找來鐵條,到大門前扭鐵鎖,沒想到卻把手給劃破了。趙四走進屋,手上的血還在流,就找來一條布兒把手指纏了,這才開始翻箱倒櫃找錢。由於太匆忙,纏手指的布條也不知落在哪箱中了。趙四溜出來後,他把金冠銀杯等物藏在床下的一個破箱內,想過一段再想辦法拿到外地去處理。

趙四見官府已經定案,蓮花也到了獄中,估計估計風頭已過,這才天天出入賭場。可沒想到手氣特背,把銀子很快就輸光。趙四怎麼也沒想到知府還會再提這起案子,而且還來到家準確地搜了出來。

眾人問張鳳樓是如何知道的,他笑了笑,指著阿來說:“要沒他給提醒,我還真不知如何查出來呢!”

原來阿來知道趙四這一段狂輸銀子後,動了個心眼,心想:知道趙四平時好賭,不可能有很多錢來輸的,就懷疑他與這次失竊案有關?可王家已認定是蓮花,說出來他們也不相信,就去找到張鳳樓說了眼前的疑慮。

恰巧張鳳樓以前的江湖人路過他家,張鳳樓把這件事和那位江湖朋友說了,江湖朋友說:“這事交給我了。”晚上,江湖朋友潛入趙四家,見趙四正拿著那些偷來的物品在欣賞。於是這位江湖朋友退了出來,把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張鳳樓,張鳳樓這才到州府報了案。最後,趙四被打入大牢,蓮花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