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關係,其實是那種很微妙的第六感在作怪。
同樣的努力,有人會很賞識你,有人就認為這是你應該做的,不值得我賞識。
人與人之間,不是說你努力去跟他建立關係,關係就會好,不見得。
有人根本沒有什麼來往,關係就很好。
有人一天到晚死纏著他,死粘著他,他反而覺得很討厭。
司馬紹就很喜歡這種關係,與庾文君關係好到可以一塊拉手、親親、抱抱、舉高高。但兩人也知道分寸,都沒有整日纏著對方,給彼此時間和空間。
......
庾文君躺在床上,從梳妝台上拿起了司馬紹研究出來的葡萄酒。
她有些迷上了這個酒。
油炸的蝗蟲也不錯,雖然模樣一般,但吃在嘴裏脆脆地,別有一番風味。
昨晚已經喝了一壇,實在忍不住,她這會兒還想再開一壇。
可一想到之前司馬紹在喝酒這方麵凶她,她隻能躲著司馬紹偷偷地喝...
庾府。
“你家小姐呢,起床了嗎?”司馬紹問著她身旁的侍女。
庾文君的臉紅了紅,還好她沒偷喝被發現……這要是偷喝給他知道了,指不定怎麼咋呼呢。
她下床鬼鬼祟祟地躲在房內偷看,眼神一凝。
司馬紹正蹲在庭院裏的池塘邊上。
他似手裏抓了一把魚食,魚兒爭相圍著他打轉。
他嘴裏大概哼著什麼不知名的調子,頭還點著肩膀左右搖晃。感覺他……今天心情不錯?
庾文君在房內梳妝打扮了一番,正要開門。
司馬紹堂而皇之地推開了房門。
“……”
“……”
兩人四目相對。
早安,我的媳婦兒。”
司馬紹對著庾文君咧嘴一笑。
“早安,我…相...殿下。”
......
司馬紹眉頭一皺,有些生氣。
他看到了地上空著的酒壇,庾文君順著他眼神望去,眼睛一黯,默不吭聲地低下了頭。
司馬紹心情很失落,他不喜歡女人酗酒。但這葡萄酒是他釀造出來的,他也有責任。
庾文君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心虛茫然。
“以後少喝點酒,一聲酒氣的女人可不討喜。”司馬紹盯著庾文君說道。
“我不喝了。”庾文君搖頭,避開他眼神扭頭看向別處。
庾琛走到院落外,看著他們兩個隔三差五待在一起,忽的歎了口氣。
自家的花被雖然豬拱了,但這倆人還挺合適,希望以後不要鬧什麼矛盾才好。
欲言又止地退了回去......
司馬紹腦海中想起了一個嚇嚇庾文君的念頭,漫不經心地抬起了頭看著庾文君說道:“我剛才想起今日約了個好友一同遊山玩水,就不陪你了。”
說完便帶著身旁侍女一同離去。
殿下是不是生我氣了?他在城內可沒什麼好友,庾文君這點還是知道的。
庾文君在心裏默默地警惕著。
殿下定是生她氣了,該不會又去怡紅院尋歡作樂了吧。
她的眼神堅定起來。
打開房門,喊侍女備好馬匹。急衝衝的先行來到司馬紹殿外,讓門口的侍衛侍女嚴好口實,跳向屋簷隱藏了起來。
庾文君在等司馬紹回來。
如果殿下是一個人回來的,那就說明是她過於警惕了。
如果殿下不是…那…那她說什麼也得看看是哪個狐狸精敢搶她的殿下。
她靜靜地在屋簷上等待。
一會兒,司馬紹回來了,庾文君聽得出來他的聲音。
離得有些遠,不是太看得清。
“江月…備好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