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上了公堂,難免要人頭落地,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罷了。
“嗯,就照清歌的意思辦吧。今兒夜深了,清歌還是快些回去睡了吧,不然明兒可要吃不消了。”
沈浮光抬頭望著深如墨的夜色喃喃道。
雲清歌見此便應了下來,也催促沈浮光趕緊去睡覺,二人一同雙雙回房。
她還有些不放心沈浮光,擔憂著會不會因為今晚的事情受什麼刺激,三步一回頭,確認人真的進入屋子後才安心關了自己的屋門。
今夜可謂驚魂,雲清歌倒在榻上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這回便是真的哪怕是狼叫,也難叫醒了。
察覺到隔壁的屋子沒了動靜,沈浮光猜測雲清歌應該是睡著了,瞧瞧推開屋門進入柴房之中,手裏頭還拿了一些吃食。
吱呀一聲開門,驚醒了柴房裏頭本就沒什麼困意的逮人。
“把這個吃了,明兒或許還能頂得住公堂對質。”
沈浮光陰沉著臉將吃食扔給了他們。
他們立即就對沈浮光感恩戴德了,不得不說了一句還是男人最懂男人的苦楚,狼吞虎咽吃起啦。
看他們那模樣,沈浮光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李家給的銀兩不夠,莫不是吃不上飯不成。
不成想那幾個人剛吃下不久便昏昏欲睡過去,隻剩下一個還算清醒的。
一看這形式不對勁,那人連吃都不敢吃了,嚇得是不停顫抖啊。
“好漢!好漢饒......”
沈浮光將食指放在了雙唇之間,做了個閉嘴的手指。
“夫人還在屋裏睡著,你要是膽敢吵醒夫人,你就不必活了,今夜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那人嚇得眼淚鼻涕橫流,不停用力點頭,保證絕不出聲。
此刻再見沈浮光,那人隻覺得怎麼這人跟方才所見有些不一樣了。
沈浮光單手一把就提住人,將他拎到自己的跟前,狠厲道:“帶路,我要去李海家,別想著搞花招,否則......”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鋒利,正泛著銀光的匕首,將其抵在那混混的脖頸處。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明白了嗎?”
那人哪裏還敢有不明白的道理,隻管點頭,雙腿都在不住顫抖了。
此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股威壓跟李海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浮光踹了那人一腳,叫他好生帶路,別想著帶錯路。
二人摸著黑從沈家村出去,一路淅淅索索進了鎮子,從不二茶館旁邊的一條巷子左拐右轉終於看到前頭有一棟大院,上頭掛著“李宅”。
沈浮光的眼神愈發陰寒了幾分。
“敲門,你們平時綁了人回來怎麼接應就怎麼接應,敢耍花招,我保證你見不著明日的日頭。”
那人瑟瑟發抖應了一聲,手搭在門環上如往日那般敲響門,三長一短的敲門聲。
裏頭立即傳來男人愉悅開懷的笑聲。
“是不是得手了?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