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雲清歌說不好,不過她嘴上還是答應的好好的:“行了,我們就先走了。”
隨後雲清歌跟沈浮光便離開了家,在村口坐上牛車啟程。
這牛車一路上不僅慢還顛簸,好不容易到了鎮上,還得走好長一截路到藥堂裏去。
匆匆趕到了地方,雲清歌在藥堂二樓處總算是見到了大貴。
他現在身邊隻坐著一個人,那就是他媳婦。
也不知道是不是雲清歌的心裏作用,總覺得這短短的一日功夫,大貴媳婦兒從背影上看竟然單薄了許多。
她興許還在不停的啜泣,所以看著她的後背也是時不時的在抽搐。
等走近了一看,隻見大貴還是閉著眼睛躺在那裏。
他臉色蒼白,單看麵色是看不出任何藥好了的跡象。
這時大貴媳婦才聽到響動,回頭看了看雲清歌和沈浮光,又非常無力的把頭轉了回去。
隻不過在剛才她轉頭的那一刹那,雲清歌看到她那臉色都被嚇了一跳。
臉色愣是能跟昏迷的大櫃相比,而且黑眼圈掛在下眼處,看起來就跟沒了魂兒似的。
雲清歌趕緊到一旁去安慰:“你就別傷心了,我看你要是再這麼哭下去,你這雙眼睛怕是也該不要了吧?”
大貴媳婦就仿佛完全沒有聽到雲清歌的聲音似的,渾渾噩噩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雲清歌看了更是著急,正打算繼續開口說話,卻被身後的沈浮光給攔住了。
他衝雲清歌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從昨天到現在,她就一直是這一副樣子,恐怕你勸也勸不動。”
雲清歌也沒有打算繼續勸,這會兒正好看到藥堂裏的夥計帶著其他病人上來了。
她看準時機連忙過去把它給攔住:“你們當家的在嗎?”
這夥計連連點頭:“一直都在呀,姑娘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連忙指了指病榻上麵睡著的大貴:“這位病患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你們大夫有沒有給出一個診斷?”
這個夥計朝著大櫃那個方向看了看,隨後才道:“我這就把人給你叫過來,你們自己問吧。”
說著夥計就下樓去了。
雲清歌他們在上麵等了一陣,看見那個掌櫃上來。
來了之後又在大貴跟前坐下,有模有樣的診脈。
這個時候大貴媳婦還有雲清歌他們的目光通通都在大夫身上,就隻希望大夫趕緊給出個結果來。
隨後大夫又看了看那傷口,失望的搖了搖頭。
“我還是昨日那話,他這個傷我實在是沒辦法給他複原。要麼截肢,要麼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上麵半條腿也廢了。”
大貴媳婦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可不能截肢!截肢了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大貴媳婦這話可是一點兒都不誇張,古代的醫療水平本來就差。
除去麻醉劑這一項就先不說了,在消毒止炎這方麵更是欠缺。
貿然截肢的話就是擴大傷口的破損麵,一旦收拾不好,隻怕是人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