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可不比雲清歌本來生活的那個年代。農村裏的人不愁吃穿,玉米麵那都是給家禽吃的。
現在這年代不同,玉米糊糊在眾人看來那都是好東西,畜生吃不是浪費嗎?
這事兒跟大家說了之後,裏正就讓大家先回去試。
雲清歌也就回自己家去了。
誰知第二天開始,村民們接二連三的到她家裏來走訪。
一個個那都是笑逐顏開,對雲清歌可都是極為客氣。
原來是這幫人昨天回去之後用雲清歌的法子確實治好了自家的雞,上趕著過來道謝的。
大部分人隻是上麵說個客套話,也有心實的,帶點野菜或者是自家的吃食過來。
雲清歌是覺得大家過活都不容易,送過來的這些東西也都沒要。
也就是因為這一番做派,讓她在村子裏美名遠揚。
都說她是村子裏的活菩薩,幫忙還不收東西。
雲清歌哪管這些?知道這些是過眼雲煙,聽了就忘到腦後去了。
她在村子裏的名聲是越發好,傳到那些本身看她不順眼的人耳中,就變得格外刺耳起來。
李家大房的,本身是不需要雲清歌的法子,但是看見村子裏的人用了之後雞都好了。
她也關起門來偷偷用,但嘴上沒有再說雲清歌的不好。
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卻也是不痛快。
村子裏的人現在把雲清歌捧到天上去了,她都懶得出去跟村子裏的那些人說話,三句不離雲清歌的名字。
她找到跟雲清歌本來不對付的朱氏,假意攀談起來。
“那姓雲的女人教的土方子你用了嗎?”
朱氏似乎還不清楚:“什麼土方子?”
村子裏都串遍了,她居然不知道,李家大房也覺得奇怪:“不就是給雞娃子治病的方子嗎?就是因為姓雲的那個女人教的,現在村子裏的人對她是感恩戴德。她還真把自己當活菩薩,我現在看到她那個嘴臉就生氣。”
朱氏也是從旁邊那戶要來的法子,不過人家也沒說從哪來的。
現在聽你家大方這麼一說,她心裏不免有些堵。
“她也隻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而已,咱們村子裏的這些人沒什麼見識。誰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借花獻佛?反正我是瞧不上,誰愛去高攀誰去!”
朱氏扔下手裏的活,氣呼呼的走了。
李家大房可算是找到個能說話的,看到朱氏跟自己一樣厭惡雲清歌,那叫一個痛快,拍拍屁股就走了。
而朱氏本就是個小心眼兒,再加上討厭雲清歌,不願意看到村子裏的人吹捧她。
隔天,她跟著村子裏的那些女人一起到河邊去洗衣裳。
果不其然三句提到了雲清歌,大家都再說雞娃子的事兒。
朱氏避而不談,直接提了一句:“再有見識怎麼了?再有能耐不也是個女人?她怕是把自己當女人的本分都給忘了,孩子生不出來,就知道天天鼓搗這些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