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縣令大人能不能說說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安少清搖著折扇,笑眯眯道。
原本沈浮光還打算坐牛車,結果是被安少清硬拉著坐著馬車過來的,還讓她不要擔心銀子的事情。
古縣令雖然不滿於二人搗亂了自己辦案的節奏,但是不得不賣安少清一個麵子。
畢竟對方可是山莊的少莊主,得罪了對自己今後的仕途發展也不利。
他沉聲,“雲清歌同李氏信口雌黃,意圖做出欺上瞞下的事情,本官自然要秉公辦案,你們如果不是帶著證據過來,證明他們是清白的,就不要在公堂上擾亂秩序!”
“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古縣令大人,能不能賣我一個麵子,重新再查一查?”安少清風輕雲淡笑道,但是語氣當中的壓迫感卻不容忽視。
古縣令卻不吃這一套,他畫的已經出去了,這個時候收回來,他多沒麵子?
“證據確鑿,怎麼可能會有誤會?本官辦案從來都是公正嚴明,少莊主這麼說是要將本官置於不義之地嗎?”
“就是啊!”
一旁的李水生立即叫嚷了起來,他站在一旁趾高氣昂的指著雲清歌,“你根本就是在冤枉我,還請古縣令大人查明事實,還我一個清白!”
“你那份遺囑根本就是假的,那紙張也是故意做舊的。隻要拿茶水在上麵潑一潑揉一揉,拿火把它烤幹,一張幹淨整潔的紙,也能做出二三十年的感覺來。”
雲清歌對這種小伎倆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眼下更加是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李水生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咬緊牙關,打死都不願意承認。
古縣令皺起了眉頭,將李水生的那一張遺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上手揉了揉那上邊的墨然而卻沒有看出什麼來。
他皺起眉頭,又放到了鼻子底下聞聞,臉色微微一變。
這墨水的味道,聞起來倒像是這兩三年才用起來的鬆香墨,絕對不可能是七八年前就已經做好的遺囑。
古縣令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水生,後者立刻就明白了古縣令的意思,當下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先例眼下可算是明白了這一場局當真是麗水生做的,他不過是收了點錢,結果現在卻擺出了那麼大的烏龍。
如果沒有安少清在一旁攪局,可能自己今天就這麼將錯就錯的過去了。
可是他斷然不可能當眾承認自己還真的判錯了,剛剛那麼多百姓都眼睜睜的看著他都已經快要斷案了,而且大家都把他歌頌的這般清正廉明,如果他真的承認了錯誤,豈不是臉都丟盡了?
古縣令咽了一口口水,麵色稍稍有些慌張,額頭上也冒出了細細的冷汗,不知道眼下自己該如何圓這個謊。
在一旁的雲清歌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知道了,古縣令已經清楚手上拿的那一張遺囑根本就是假冒的,眸子一轉,輕笑,
“古縣令大人是在給你機會,才沒有說出來,哪知道你這麼冥頑不靈,壓根就不明白古縣令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