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激動,吸了吸鼻子,連眼圈兒都紅了起來。
突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子向後一退,在元清歌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雲姐,您以後就是我親姐姐。,上刀山下火海我柱子在所不辭,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趕緊向旁邊側了側身,躲開他的跪拜,元清歌心頭愈發的柔軟,趕緊上前將他的身子拉了起來,溫柔的指尖輕輕地替他擦了擦眼淚,笑著打趣。
“都多大了還哭鼻子呢。”
“雲姐!”
柱子破涕而笑,反手胡亂的擦了擦眼角,愈發不好意思起來。
這本是其樂融融的一幕,可落在一旁的沈寶根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他原本是見這邊兒圍了一群人,還以為有什麼熱鬧,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剛趕到就聽到這元清歌說要教人家識文斷字,這不是要打腫臉充胖子幹夫子的活嗎,還真是自大得很。
這般想著,沈寶根自然也不願意給她留麵子,索性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喲,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是什麼學堂呢,一個女人能認識幾個字啊,嗐好意思教別人識文斷字。”
沈寶根的聲音在人群之中十分的刺耳,而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周圍也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眾人麵麵相覷。
雖然並未附和他,但是那表情之中也能看出來,有八成的可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但是礙於現在他們要買元清歌家中的藥粉,所以才會當麵落元清歌的麵子罷了。
“你胡說什麼呢,雲姐不是這樣的人。”
柱子刷的轉身,氣呼呼的衝著沈寶根說著。
然而沈寶根卻是不屑的梗著脖子,揚著下巴,愈發的得意洋洋,那話語間絲毫不掩飾對元清歌的嘲諷和輕蔑。
“一介女流還想學人家當先生,真是笑掉大牙!”
自從上次分豬肉的事兒之後,沈寶根便對元清歌一家頗有微詞,隻是因為沒有機會,所以一直不能發作便罷了,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能夠嘲諷的機會,自然像是用盡了畢生絕學似的拐著彎罵人。
而人群之中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元清歌心裏清楚,在這村子裏,隻怕與沈寶根跟同一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隻是麵上不表現出來罷了。
這沈寶根雖然平日裏不著調,今天這話說的倒有幾分道理。
雖然圍在前麵的人不敢吱聲,但是人群後麵有幾個腦殘的中年婦女還是小心地壓低了聲音開始議論。
“是了,這妮子製造這藥粉倒是有點本事,但論起教人識字的本領還沒那麼厲害吧。”
“可不是嘛,一個女娃娃成日拋頭露麵就算了,還想要搶夫子的飯碗,這種女人也不知沈浮光那個傻子怎麼看上的。”
這些聲音雖然很小很細,但好巧不巧的零零星星還是落入了沈浮光的耳朵裏。
臉色一黑,眸底幾不可察地浮現出了幾縷冷光,咬牙便要上前,卻是被一旁的元清歌輕輕地攔了一下,淡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場麵她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