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可要想清楚了。”雲清歌聲音低沉,其中還略帶了一些威脅的意思。
他們二人分明就是欺負沈浮光是個癡傻的,而她一個女人不敢說話!
她雲清歌偏偏就是個敢說話的,不止如此,她還敢打架。
“寶根哥家的地便宜,可是跟咱們家的地比起來那小了可不是一點點,平攤下來究竟是誰更實惠,叔公不妨算一算。”
雲清歌眼神隱隱有凶光。
“再說了,叔公向來公平公正,昨兒叔公去我家說這事時好多鄉親們都看見了,如今出爾反爾,日後在村子裏如何使眾人信服啊?”
她早就看明白了,裏正叔公這個人,看重的隻有自己和家族的利益。
但凡涉及到他個人的事情,他一定會謹慎行事,這樣的人最好控製。
打蛇到底還是要打七寸的。
“這……”裏正猶豫起來,事關自己,他不得不再考慮一下。
他這個裏正之所以能夠坐到今天,就是因為做事公正,從不偏心任何一家。
今兒若是偏心了自己的姻親,日後這村子裏的風氣還得了?!
“有些人說不定明知道裏正最是看重什麼才往這上頭撞呢,說不定自己心裏頭還在打什麼歪主意,叔公可不要被表麵之人蒙騙了才好。”
沈寶根眼睛都大了,那模樣就好似在說不如你就報我身份證得了??
雖說古代沒有身份證一說。
裏正聽著這話刺耳得緊,知道雲清歌暗搓搓的都在說誰,可偏生他還沒辦法從這裏頭找出什麼錯處來。
“罷了,裏正叔公畢竟也是個人,人情世故,我也不好多嘴,這地的事情就還是給寶根哥家吧,總不能為了幾兩銀子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雲清歌微微欠身,算是給剛才的行為致歉了。
裏正被她說得臉色都黑了,但看到雲清歌主動退出之後也不好再說什麼,以免落人口舌。
行過禮,雲清歌帶著沈浮光轉身就離開裏正家,一刻都沒有停留。
這裏頭小人當道,她多待一刻都覺得惡心得不得了。
“清歌!”沈浮光看雲清歌臉色不善,憂心忡忡,“清歌,你不要和寶根哥置氣,他畢竟是叔公的女婿,叔公偏向他也是自然的。”
雲清歌才不稀罕那塊地,她就是氣不過在古代也是這般人情世故罷了。
但看到沈浮光為她擔憂的模樣,她便忍不住擺平了臉色,安慰起沈浮光來。
“你放心,我當然知道寶根哥是叔公的女婿,我們和叔公又沒有親,叔公選誰都不關咱們得事,走吧!”
總之,日後說不定有的是裏正叔公後悔的時候。
沈浮光還是不放心,一路都在安慰開導著雲清歌。
雲清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了,抓住他的手道:“我真的真的沒事,我才沒有那麼小氣一直介意別人家的事情呢。”
聞此,沈浮光才確認她是認真的,跟著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