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很快抓住了關鍵信息,聽著話,莫非原主還和眼前的人有什麼仇恨不成。
沈繡繡躲在雲清歌的懷中,小聲道:“娘親,就是他們兩個人上門來,也不說是誰和什麼緣由就推了柱子哥,然後還說要把我賣了去抵債,爹爹和娘親在外麵欠債了?”
雲清歌撫摸著沈繡繡的頭將她護住,緩緩搖頭道:“不會的,就算娘親和爹爹都沒有錢了,也不會把繡繡賣了去的。”
她將沈繡繡推到了柱子的麵前,讓兩個孩子到一旁玩耍去,這邊的事情自有她和沈浮光處理。
兩個孩子三步一回頭,個個臉上擔心優優,瞧著倒是比他們幾個大人還懂事些。
雲清歌冷著臉,拍拍雙手全是清洗掉了手上從山洞裏帶出來的泥土,回瞪著對麵的女子:“怎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對我們講,還非得對孩子們動手?你算什麼大人,你爹娘怎麼不長半個腦子在你頭上。”
“你!”對麵那女子沒想到雲清歌居然會中途罵人,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沈浮光朝著對麵的男子行拱手禮,雲清歌對此青睞有加。
先禮後兵,懂事。
“大牛哥,不知是什麼事得罪了你們夫婦,對著孩子動手隻怕不妥,不如咱們今日將話說清楚些。”沈浮光擋在雲清歌的麵前,嚴肅道。
雲清歌腦內的記憶一下湧出來,眼前的人便是張大牛和他的媳婦蔣氏。
張大牛被方才雲清歌一口氣脫口而出的話語驚到了,當下便有些心虛起來。
加之沈浮光又是個懂禮數的,一時之間倒顯得是他們的不對了。
張大牛抓住了蔣氏的手,給她一個眼神才笑著對上了沈浮光的雙眼,“哎呀,浮光啊,咱們也不是真的要和孩子動手,就是不小心推倒了柱子而已。”
“那發賣了繡繡抵債又是怎麼回事?”雲清歌厲聲回問,她可不吃張大牛這一套。
對麵那二人明顯是吃軟怕硬的。
張大牛眼神閃躲,有些不敢看雲清歌,一時還搞不明白往日裏好說話的雲清歌今日怎麼好似吃了蜂窩一般,一點就炸。
蔣氏一下甩開了張大牛的手,罵道:“你和浮光是貴人多忘事。咱們是浮光的舅舅和舅媽,你借了咱們家的錢遲遲不還,我當然隻能把那個妮子發賣了抵債。”
雲清歌這回是徹底一臉懵。
她的記憶裏似乎原主並沒有和蔣氏借過銀兩。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蔣氏抱著雙手得意道:“哼,你也不必想了,那是當初浮光的爹娘重病時欠下的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莫非想抵賴不成?!”
雲清歌緩緩望向沈浮光,低聲問道:“浮光,可有這回事?”
總是她可不記得有這回事。
“這......”沈浮光為難看著她,對於蔣氏所說的事情,他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記不清了。”
“什麼記不清了,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想賴賬不還,還有沒有天理了?”蔣氏火冒三丈,當場便開始變成村頭罵架的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