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這事,那便情有可原了,看來許姑說得也不一定都是事實啊,畢竟摔的是自家孩子,當娘的總是要給孩子多想些。”
“可是這種讓人家宅不寧的事情拿出來說,實在是惡毒了些......”
聽著人群中風言風語的風向逐漸轉向雲清歌,許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精彩至極。
“你們......你們都別聽她的,她這是有意洗脫自己,她早早就想和離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許姑著急起來,衝著雲清歌就罵起來。
雲清歌緩緩回頭瞪著她,“許姑,不如咱們都發個誓?以上所說的話如果有假,你家就天打雷劈,斷子絕孫。”
這可忒狠了。
雲清歌深知在這個時代,他們有多看重兒子,要發這樣的毒誓可是要斷了人家後路的。
許姑臉色難看起來,不停在原地踱步,嘴唇都快要被她咬得無色了。
“哎喲!”許姑猛然拍了大腿,“我想起小虎還在等著我回家做飯呢,我先走了,眾姐妹來日再說!”
然後落荒而逃。
雲清歌滿意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身影,忍不住大笑起來。
什麼回家做飯,分明就是不敢。
“許姑分明就是在撒謊,否則幹嘛不敢發誓?”
“就是就是。”
瞧著事情都要過去了,眾人尷尬看著雲清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
還是張家的媳婦最先站出來和雲清歌致歉,道是錯怪了她。
既然有人出頭了,總不好不跟著,眾人便紛紛跟著道起歉來。
雲清歌才不像許姑那般沒有容人的胸懷,稍稍福身:“無妨,大家都是村裏人,方才想必也是不知真假,不知者無罪。”
早在幾日前就聽聞雲清歌的性情大改,還有幾個婦人不敢相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這才大著膽子和雲清歌說起話來。
其中兩名和雲清歌年紀相仿,相貌雖平平,但勝在熱情,看雲清歌有所轉變就上來拉住她的手,幾個人一同七嘴八舌吐槽起許姑來。
那位頭上戴著木簪的是張家的二媳婦林月閑,帶人親厚,是村子裏出了名的好人家。
“清歌,你不知,方才許姑有多惡毒,將你說得一文不值呢。許姑平日裏就是個多事嘴碎的,你可別搭理她。”
林月閑搖搖手,朝她擠眉眼。
“可不嗎?之前聽說陳老三帶孩子們上山玩,沒叫小虎,許姑就囔囔著到陳老三家說去了,搞不好的還以為是陳老三欺負了小虎呢。”
說這話的是裏正弟弟二兒子的媳婦申芬兒,臉部有些臃腫,頭上什麼也沒戴,穿著也樸素。
雲清歌驚訝起來,沒想到許姑連孩子的事情都要斤斤計較。
三個人又一同說了別的事情,聊得倒是投機得很,雲清歌中途也洗完了髒衣物。
末了,申芬兒拉住她們二人的手:“不如改日咱們到山上挖野菜?前幾日我正巧從山上回來,瞧著那菜開得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