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卻點頭道:“對啊。”
許姑一呆,一時沒了話說。
她也沒見過雲清歌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啊!
雲清歌靠在門邊,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一大早上就砸門叫罵,我還以為是來了土匪呢,就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家,可不就得帶上菜刀防身,許姑,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少跟我拐那些彎彎繞繞的,最煩你們這些認識幾個破字就了不得的!那女人,無才才是德行!”
許姑翻了個白眼,一把拉出了躲在自己身後的高個子熊孩子,瞪得兩眼混元:“你說說你,和小孩子計較,弄壞了咱家小虎的弓子,你說說,可怎麼算?趕緊賠錢!”
那兩柄壞掉的彈弓赫然就在地上安分陳屍,許姑還在無意間踩了一腳。
“賠錢?賠什麼錢?”
雲清歌反問道,“這彈弓又不是我弄壞的,為什麼要我賠?你要是想撿回去,它不就在你腳下?”
許姑低頭一瞄,那兩柄彈弓果然就在地上咯著自己的腳!
她悻悻道:“那你打了咱們家的孩子,總得承認吧?”
雲清歌點點頭:“你家孩子,我的確打了。”
許姑以為總算抓到了把柄,咬著此事怒道:“打了咱家的孩子,你也得賠錢!”
“那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你家孩子先動的手?”雲清歌嗤笑一聲,“我瞧著這也沒傷到哪兒,怎麼還動上錢了?”
許姑態度強硬道:“你把咱家孩子嚇傻了!”
“哦,原來如此啊。其實賠些錢,我是沒什麼的。”
雲清歌敷衍兩句,俯下身,捏了捏小虎的臉:“但許姑你有空來管教我該不該和你家孩子計較他先動手的事,還不如教教你家孩子,平時管好了自己的手,不要等東西打在了自己的身上,才知道打人也會疼的,你說是不是?”
小虎惡狠狠的瞪著雲清歌,憎恨得快要咬碎滿口白牙。
雲清歌分明是笑吟吟的,話音卻令人不寒而栗:“反正我的風評已經很差了,當然也不在乎更差一點,你不管好他,下次再被我撞見他欺負我家的人,你說,我還會犯些什麼瘋呢?隻怕到時候,你後悔也晚了。”
說罷,雲清歌舞了一下手中的菜刀。
“你、你真是個瘋女人!”許姑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拉上小虎就要跑,“我不跟你計較,你以後自己小心著點,小心遭報應!”
話是放得十分硬氣,可許姑沒跑出多遠,就帶著小虎一起摔了一個狗啃泥,蹭了渾身的黑土,十分狼狽不堪,惹得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哄堂大笑,對著許家這對母子指指點點。
可一看到太陽映照下的鐵菜刀,村民們紛紛逃離了現場,生怕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牆邊,一道可疑的人影一閃而過,躲在了牆後。
那人的身影被牆體遮得很嚴實,但還是被日光下露出的一截兒影子暴露了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