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他們奇怪的是,在陸神機自道海中取出一盞青銅燈並點燃細細搜尋過後,竟未發現任何寶物,或者功法書籍!
雖然詫異萬分,二人也隻得先退出坑洞。
這一出坑洞,兩人愣住了,隻見不遠處的湖邊,隻見閻羅大叉著胖腿,雙手支地毫無形象的坐在草地上,而三小姐躺在他身側,一動不動。
閻羅扭頭看見二人出洞,急速飛來,張口便道:“你二人可算是出來了!有結界我進不去,葬三小姐又中毒了,我喂她吃了一顆解毒丹,也不見起效,急也急死了。神機你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麼多,肯定有辦法的吧!”
葉無憂隻見閻羅一張黑乎乎的胖臉上滿是灰塵,急得滿頭大汗,殷切的目光望著神機,顯是擔心至極。
遂將方才狂揍他一頓的念頭拋諸腦後,安撫道:“不要著急,我們先去看看。”
隻見三小姐雙眼緊閉,唇色青灰。
“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出得坑洞之後,看見從湖邊浮上來一隻小蛟,渾身冒著綠幽幽的邪氣,跟方才那坑洞裏冒出的一模一樣,我再一看那坑洞,喲嗬!邪氣沒有了!
我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這小蛟一看就極為不好惹。三小姐不忍心欺負這麼一條小蛟,處處避讓,不小心被噴了一口氣,就倒下了。我也奈何不了它,叫它逃回湖裏了。”閻羅大大咧咧的黑臉難得的紅了幾分。
在閻羅說話的時候,葉無憂和陸神機都瞥了一眼四周,隻見四處一片靜悄悄的,完全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氣息。
這可真真奇怪了。
他們絲毫不會去懷疑閻羅的話。這是長久相處下來,深知對方為人的結果。
閻羅雖然有時候會令人咬牙,但卻不是暗地裏耍陰招的主兒。何況,身為朋友,同盟,他也沒必要去暗算三小姐,還挑在這種時候,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
陸神機探過三小姐的脈象和道海內情形後,低頭想了想,掏出一個白玉小圓瓶,倒出僅剩的一顆流光溢彩的圓丸道:
“三小姐所中之毒,我也是生平未見,沒有頭緒。但我這尚有最後一顆家傳的壓毒丸,可暫時將任何毒素全部趕往並壓製到道海之中。
此丸隻是應急之策,眼下也隻能暫且如此,然後等出了葬地之後,再尋專門的醫者幫忙瞧瞧了。”
陸神機頓了頓,又道:“眼下這番情形,顯是這湖中另有玄機,有能解三小姐毒素之法也未可知。無憂兄以為如何?”
葉無憂思考片刻,道:“我們在這藏地之中,已經半月有餘,雖然當務之急是找到宮殿中的那本書,但眼前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許那座宮殿就建在湖中呢?”
陸神機笑了:“從來沒有覺得無憂兄如此對我的胃口。”
心裏暗道:“那時曾說這輩子隻服葉無憂一人,眼下看來,這葉無憂除了在天分讓自己歎服之外,連脾性都深得自己的讚同。都說賢臣擇名主而仕,雖用在此處不妥,但跟著他的腳步,確實是想想都有趣極了。”
葉無憂自然是不知道陸神機所思所想的。聽到陸神機這麼說,抬眸瞥了陸神機一眼,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葉無憂看向閻羅道:“閻羅,你就在此處繼續照顧三小姐,我和陸神機去湖中一探究竟。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立即反回來的。”
“包在和尚身上了,你們放心。”閻羅拍了拍胸脯,大聲道。而後像是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又揉了揉胖胖的大腦袋,尷尬的笑了笑:“啊哈哈哈...你們放心的去吧。”
陸神機蹲下身子,將三小姐扶起,閻羅見了,趕緊幫忙定住三小姐的身子,陸神機也不多言,隨即捏住三小姐的雙頰,使其張唇後,將壓毒丸塞了進去,又輔以手訣在三小姐的天突穴上按壓片刻,壓毒丸便被三小姐吞咽了下去。
“壓製毒素需要時間。大約一個時辰後,三小姐便會醒來。如果不見我和無憂兄歸來,你們再自己商榷是否也下水查探,或者自行先去尋找離墓之書吧。如若我們四人分散,就在離墓之書旁彙合。”此番奇怪的情形讓陸神機也無法看透,隻好先作此打算了。
閻羅自然毫無異議。
隨後,葉無憂和陸神機兩人各自取出一顆避水珠,便舉步向湖中緩緩而去。
湖水清澈而且幽深。
雖然清澈,裏麵卻不見活物,別說魚蝦貝了,連浮遊生物都不見一隻。
兩人慢慢的走向湖底---自是向著深坑的方位踏去。
走得越深,光線越幽暗,待走到深處,抬頭看,已經隻能看到絲絲隱隱約約的光線。這情形,有點像在一個樹葉遮天蔽日的樹林中,透射而下點點光線,隻是,比那幽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