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的亡國士兵陸陸續續趕到了最前方士兵發布的,白楠雨的位置。他們戴上防毒麵具,又是瓦斯彈又是閃光彈地朝著白楠雨的腳邊扔過去,然而那都沒有用,白楠雨的腳步絲毫沒有因為這些東西而減慢。
她的眼睛裏毫無光芒,似乎還沉浸在夢境的影響之中,這是“夢魘困境”向來都有的負麵影響。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楠雨剛剛從“夢魘困境”回來,意識不夠清醒就能夠讓亡國士兵對她發出的攻擊全部失效,如果讓她緩過了神,那她很輕易就可以殺出重圍。
那就是彈指一瞬的事情。
亡國士兵明白不能讓她逃出這裏,但是他們此刻在白楠雨麵前就像是那群黑湖市市民麵對他們時那樣無力。
搖搖晃晃的身影漸漸站住了腳步,捂著額頭的手也漸漸放下來,隨之出現的,便是白楠雨那冷酷的表情——這是她從來沒有展現過的表情,眼神有如一頭饑餓的野狼。
“撤退咳……”一個小隊長意識到情況不對,剛剛喊出撤退便被無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
隨著白楠雨右手一握,隨後輕輕向下一甩,周圍所有的士兵便像是受到了數倍的重力一樣,無力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隻有那個被無形力量抓住的小隊長浮在半空中,漸漸飄到白楠雨的麵前。
“我問你,這裏是哪?怎麼去黑湖市最後的據點。”白楠雨冷冷道。
亡國士兵不像亡國護衛隊,他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得知自己被抓住了,他便毫不猶豫地尋死。亡國士兵,特別是高層的亡國軍官都會在出戰時在舌下藏著致命的毒藥,到了關鍵時刻無路可走後,便會咬碎毒藥外殼自殺。
所以現在這個亡國小隊長就在嚐試自殺,他已經咬碎了毒藥外殼,卻看見白楠雨打了個響指,將他放在地上坐著,除此之外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這是這個亡國小隊長第一次知道“管理員”的抹消能力還可以抹消毒藥的。
但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以白楠雨的性格,亡國士兵她是下得去手折磨的。就算是為了逃避痛苦吧,情急之下,這個小隊長也不打算繼續拖遝,趁著自己可以再次活動,掏槍便抵著自己的太陽穴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響過,鮮血飛出幾米遠,但這出血量驚人的少,根本不像是頭部被擊穿的樣子。
不過這奇跡般的一幕,隻要有“管理員”在場就不算奇跡,就是白楠雨阻止了他自殺,在子彈穿過他腦袋的同時,她也恢複了他的傷勢,並且阻止了空腔效應。
逃也逃不掉,死也死不成,這個小隊長輕輕歎口氣,已經放棄了掙紮。
他甚至張開雙臂躺在地上,等著白楠雨用能力把他嵌入地麵,然後實施那痛苦的酷刑。再問了幾句無果後,白楠雨果然將他嵌進地裏,一時間,那些破碎的地麵變成的碎石子瞬間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這些石頭就像是絞肉機一樣旋轉擠壓著,不一會兒便充滿了鮮血,由於白楠雨一直在恢複他的傷勢,所以這是個循環的,無盡的折磨。
然而,半分鍾過去了,這個小隊長竟然一聲不吭,隻是咬著牙皺著眉,僅此而已。
“你……嘶……”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就連白楠雨自己都開始看不下去了,“真有種啊……不愧是亡國的人……我以前都以為你們隻是一些小混混罷了……”
現在的白楠雨需要知道這裏是哪才能前往據點救援,而肖菁因為據點遭受攻擊而趕時間的緣故忘記了這一點,才導致了現在這有些尷尬的一幕。她不得不向這些亡國人打聽消息,可他們經過專門訓練,讀心是不可能的,折磨他們他們也依舊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