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麵上雖然有時不時流通這個球根,但是每次他們所看見的,基本都是被倒賣了很多次的,已經基本變成“球根幹”的收藏品了。並且,由於不知道“起源果根”到底是怎麼帶人回去的,很多人都在偷偷買來之後秘密地嚐試,結果很明顯就是暴珍天物。
這些市麵上流動的球根,毫不誇張地說,每一個球根,都沾染著數十人,甚至是數百人的鮮血。
因為那個沒有被確定的傳說,太多人都癡迷著這個東西,也為它付出了生命。更糟糕的是,很多球根在還沒有送到專業研究部門時就被糟蹋壞了,以前從黑市上購買過“起源果根”的壞孩子聯盟和邊境自衛隊很明白這一點。
這一次弄到了球根,還是基本新鮮的,一定要在被不法分子盯上之前就趕緊研究一下。
“對了,我有個想法。”李任輝戳了戳接手球根的研究員的手臂,天真地望著他的眼睛,“這個球根是不是可以救白楠雨一命?因為遺跡病隻有回去現世才能接觸,而這個球根根據說是可以送人回去的。反正現在比較安穩,那是不是把白楠雨送到現世,她就可以得救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白楠雨或許和死了差不多。因為她回到現世,要想再回來,可能在這個世界要等到下個世紀都不一定等得到。
不過她可以這樣得救,也算是暫時封存了一個希望送往未來吧。
隻是,如果真的可以這樣就好了。
既然做了一個守望者,那正是表示了她已經陷入了無法逃離的命運。並且,她絕不是因為選擇了守望而被困住,而是因為逃不掉才選擇守望。
研究員表情有些傷感,隨後又嫻熟地轉換了表情,摸著男孩的頭道:“好的好的,我們一定會救她的,好不好?我們都是因為她才從一群路人變成了一家人,所以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她的。而且她可是守望者啊,那麼重要的人,我們不會讓她輕易離開我們的。”
交談結束後,研究辦公室的門也剛好被推開,隨後便是白楠雨被肖菁像是押送犯人一樣被扣著雙手送進來。
“白楠雨給你們帶來了,真是的,這家夥比我家那主子還難抓,差點沒給我弄死。”肖菁說著鬆開了白楠雨的雙手,卻看見了那白楠雨張像是充氣河豚一般的氣憤的臉,“你還鼓著個臉是吧,還要咬人是吧?我現就跟你對著咬你信不?我看看是你先求饒還是我……”
“哼……”白楠雨呼了一口粗氣。
“哎!你……你走開,你特麼屬狗的吧,而且連你主人都敢咬?”
這一聲略帶嘲諷性的調侃不知為何讓白楠雨啞口無言,肖菁立刻就發現了不對,白楠雨絕對不會在這方麵給肖菁占上風還默默忍耐的。
白楠雨那鼓著的臉忽然表現得有些猙獰,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這很不對勁,因為白楠雨的“遺跡病”剛剛才發作過不久,就算是晚期,發病頻率絕對不會有這麼高。一定是這附近有什麼東西,引起了她的發作,或者是單純引起了類似於“遺跡病”的表現。
“有東西……”白楠雨的眼神迷離,看起來是看見了幻覺,肖菁趕緊上前攙扶,聽著白楠雨的自言自語,“它在和我說話……它……它說我是竊賊……說我是作弊者……”
與此同時,研究“起源果根”的房間也出現了異樣,一個研究員跑出來查看,發現白楠雨的情況後,又跑回了研究室。
他觀察著儀器,那上麵很明顯地顯示了這個正在被研究的球根,似乎在用著特別的方式放出一種信號。或者,我們這麼說會簡單一點——
“起源果根”正在嚐試和白楠雨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