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雨現在是我們黑湖市的首要通緝犯,所有和她有交集的人都必須抓走,走!”警衛隊長厲聲嗬斥道。
大街上逐漸堆滿了人,紛紛圍觀著這些無辜的人,隻是因為受到白楠雨的影響和幫助,就被看作囚犯陸續帶進一輛囚車中。
關上了車門,警衛驅散人群,紛紛上了車,然而最後一個警衛上車的時候卻停下了動作。
因為他看見人群散開後,一個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人們剛剛站的地方,臉色發白,看上去像個重病患者,但是依舊堅持到達了這裏。
警衛們全部發現了她後,陸陸續續下了車,走到她麵前對峙著,眼神像是在挑釁。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黑湖市明明已經脫離遊戲的束縛了,你們為什麼還要盯著我不放?”白楠雨雖然身體虛弱,但是語氣絲毫沒有示弱。
“對不起,請你理解,我們的新政策與你們的觀念相衝突,為了保證黑湖市今後的發展,我們必須將你們和你們的思想觀念驅離。”警衛隊長盤著手臂,看上去絲毫不怕白楠雨,“沒有經過商量就襲擊你們是我們的不對,但你也間接造成了市長遇刺身亡,這就算扯平了吧。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離開這裏,這些平民由我們接管。二,當眾自裁,我們會按照你的想法保留一片區域給這些人。”
“都什麼狗屁不平等條約。”白楠雨立馬反駁道。
“我隻是傳話的,不要這樣瞪著我,這不是我的決定,是市中心的。”
其實市中心沒了現任市長,還有一個市長當權,那就是原本應該接替餘市長的鄭步安。他現在回到了市長的位置上,隻不過現在看上去情況和他所計劃的有些衝突。
這些話嚴格來說並不是鄭步安的話,市中心的體製已經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一群人商量決議,然後再讓市長說話的情況了。所以說這話隻是打著是市長的決議的幌子,實際上不過是幕後那群商議的人所想的而已。
而那群人是誰,目前還尚不明確,隻有內部的人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
思來想去,白楠雨還是有些放不下心,又想避免與市中心衝突,於是真的在掂量這兩個選擇該選哪個好。看她那眼神空洞嘴角卻微揚著的表情,也許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也許,她會選擇第二個選項。
可市中心壓根沒想讓她選啊!
“她果然還是個聖母,她還是沒有決心,這種情況直接和市中心幹起來啊,把他們幹服帖了不就沒事了。”一個路人忍不住念叨著。
“她居然還忍著呢,哈哈哈,弱雞,就會放狠話。”另一個路人看見白楠雨的懦弱,忍不住開始嘲諷她。
人群漸漸變得熱鬧起來,他們實在對白楠雨這懦弱的樣子看不過眼,畢竟這些人都蹬鼻子上臉了,明顯就是要和她幹一架,結果她卻一退再退,到底是多膽小。
不過在白楠雨的角度來看,她是真的不敢再鬧出什麼難分難解的事情了。
時間不多的她,要是和市中心對著幹,如果哪一天她突然因為遺跡病而癱瘓,那被她保護著的人們全都要完。這個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又一個家園,所有的努力,全都會付諸東流。
所以,她才會一退再退。
旁人的竊竊私語漸漸變成了公然的呼喊,他們不斷地用激怒白楠雨的話來讓她能夠去正麵對抗一下市中心,畢竟他們並不喜歡現在這個冷漠的,過分理性的黑湖市,即使適應這樣的黑湖市不過是時間問題。
舒了口氣後,白楠雨終於還是決定說出實情:“我跟你們講明白了吧,我有急性‘遺跡病’,我守護不了他們多久了。我現在的想法就是避免爭端,建設一個溫馨的家園,哪怕隻有一個房子也好。所以,你們別追著他們了好嗎?我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們很快就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