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是把“人活著就是為了快樂”這句話在某些方麵詮釋到了極致。
在這個世界,這種人真的不少,隻不過大部分都在亡國,還有的組成了無數的恐怖組織,或者是混在人群裏幹盡壞事。
從彭餘韻和他說起這個女孩的事情的那一天,他就開始密切監視彭餘韻了。
很巧,這一天,他發現了彭餘韻又開始進食“精神食糧”,和那個女孩談心了。出於擔心這個女孩會壞了事,他便開始暗中窺視。
“大哥哥……”
“你……你還是叫我彭叔叔吧,雖然我也年輕但是我比你大太多了。”彭餘韻的樣子難得地和善,又或者是前所未有的和善,“話說你這樣的孩子,為什麼會來到這樣的世界?”
“彭叔叔應該知道,現實世界有很多拐賣孩子的人販子吧。”
“呃……懂了……”
理解了女孩口中的話,彭餘韻又一次產生了對世界的仇恨,而女孩似乎看出了彭餘韻的這股憤怒,微笑著試圖安慰他。
“但是,世界上就算有人壞事做盡,那也是部分人而已。彭叔叔就不要怨念啦,等事情結束後,我可以帶你去公園,聽說三島市那邊有個很好玩的遊樂園,可好玩了,保證你去了就再也不想回來了。”
“那個公園很好玩嗎?”
“是啊彭叔叔,你不要總是看著那些不好的呀,總得看一看好的東西嘛。”女孩忽然從兜裏拿出了幾顆糖,甜甜地笑著,“來,彭叔叔,我給你糖吃,笑一笑嘛。”
看著女孩手中的糖,彭餘韻有些遲疑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顆,放在自己的手心裏。女孩的微笑仿佛是有著魔力,將那股輕鬆的快樂轉移到了彭餘韻的嘴角,讓他變得輕鬆了不少。
等一下,這糖……
彭餘韻忽然眉頭一皺,看了看糖又看了看女孩,神情慌張。在彭餘韻看見女孩的那一刻,女孩已經把一顆糖吃下去了,正津津有味地品嚐著。
嚼了幾下,女孩有些疑惑地看向彭餘韻這邊,而彭餘韻立即收起了那猜疑的眼神,毫不猶豫地將糖衣剝開,把糖放進了嘴裏。隨後,他發現女孩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對了,我都沒問過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彭餘韻問道。
“我叫胡文悅,就叫我悅悅吧。”
“很好聽的名字。對了悅悅,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但是還沒有說的。”
“呃……”悅悅果然猶豫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彭叔叔,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的故事,你會彈鋼琴對吧,能不能彈一曲聽聽呢?我很喜歡音樂的,真的!”
這番話在讓彭餘韻的內心忽然一陣顫動,就像是麻木地,幾乎停止的心跳突然激烈了起來。然而,這個興奮沒有持續多久,彭餘韻便轉念一想,望著她瞪大了眼睛。
鋼琴曲?雖然和她說過那些故事,但是這個孩子最初也隻是表示同情和安慰,現在過了這麼久居然說起了彈琴的事。
當然這也許隻是她想聽聽歌而已,隻是彭餘韻多疑了吧。
但願是的。
現在是在白楠雨還未遇到亡國特工隊長,治安隊還在努力工作的那段時間。黑湖市的大街上難以察覺地變得人群稀少起來,但跟著一些人的流動,在一個有著花壇的十字路口,看見那一群聚集的人,也許情況已經明了了。
就像是當年的白發人暴亂,現在有很多黑發人也聚集起來,拉幫結派,準備自發地保護自己。
在黑暗的叢林裏,即使可以聽見叢林外有人安慰,但是那恐懼,還是會讓人們走到一起吧,畢竟這是當前來說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