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事情發生的時候,這名女成員正想下樓丟垃圾,正到二樓樓梯間的時候,她發現有一個陌生的人走向了後方垃圾場。這引起了她的警惕,於是她便躲到一個視野好的地方看著垃圾場那邊,最終目睹了全程。
垃圾場那邊有兩個人,一個背對著這邊她起初不知道是誰,另一個很像是七人會的最年輕的那個成員。她沒有聽見明顯的槍聲,但是她看見那個男青年在那個男人走過去舉起槍後倒下,所以知道了是誰做的。
而在此之後,在場的李議員和開槍的那個男人一起離開了垃圾場,在路過她附近的時候,她看見了兩個人的樣貌。
她不認識動手的彭餘韻,但是她認識作為監管者的李議員。
不排除李議員是在當時才因為害怕什麼而被迫跟著彭餘韻走的,所以這名女成員一直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結果後來聽說了李議員辭職離開了市中心,女成員便慌了,覺得這事非要說出來不可。
隨後她便將這些事告訴了市長,又在剛剛見到白楠雨的時候告訴了她。現在他們都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市長便開始說起李議員的事情。
李議員其實是在市長實行“家園計劃”的時候被召集的人之一。
所謂“家園計劃”,就是市長新官上任的時候製定的,他希望可以關懷群眾,給予大家“家”一般的溫暖。並且,他會親自普查群眾,找出可用的人們,加入市中心工作。
在偶然得知了他的故事後,市長覺得自己和他的經曆有些相似,於是開始注意到他。
市長發現他責任心很強,管理能力也很強,經常提出一些建議,大部分都確認可行於是得到采納。在日常生活中,他待人也特別溫柔,據他自己所說,這是因為忽視了自己的女兒的陪伴後,他對自己的懲罰。
而漸漸地,市長還發現,他對於這個社會似乎非常不滿,總有種想要完全改變這個世界的物欲的想法。
“……他曾經親口和我說過,他憎恨這個世界,但是我也相信他不是因為那個才……也不知他跟著那個人走,到底是加入了他們,還是選擇在那裏做臥底什麼的……”市長帶有著些許愧疚地說著。
“做……做臥底嗎……嗬嗬……”白楠雨冷笑著挽著袖子。
“我一直開導他,希望可以讓他改變觀念。畢竟他待人也很和善……唉,現在他走了,也不知他是選擇了哪條路。”市長短暫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做著什麼,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明白。”
“萬一他其實早就是亡國護衛隊的人了呢?”白楠雨說著揮了揮落下的袖子,又一次挽起來。
“……”
也不知過了多久,氣氛一直沉悶著,令人壓抑,喘不過氣。這沉重的現實在腦海裏化作一塊巨石,壓在市長的胸口,又像是一個禁錮著心靈的鐵籠,將他鎖在原地。
沒曾想,這氣氛竟然被白楠雨一聲驚叫打破了。
“啊~這袖子啊!”
白楠雨氣憤地揮舞著多出來的袖子,那袖口就像大風車一樣旋轉著。因為剛才挽著始終覺得不舒服所以她放下來又挽起來,弄了很久,但是不是勒的難受就是自己隨著白楠雨的動作滑下來。
於是,她放棄了,急得直接揮了起來。
看著周圍兩人詫異的眼神,白楠雨尷尬地抿著嘴,給多出來的袖子相互繞成了一個結,默默舉了起來。
見此情景,女成員憐愛地笑著,耐心地給她鬆了結,慢慢地把袖子疊上手臂,盡量少疊幾層讓她不會感覺勒到。整理時,白楠雨又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本童話書。
沒錯,就是李議員送的那一本。
“故事書……”白楠雨話音未落便哽住了。
“怎麼了……哦……不好意思……”
“沒事,我隻是很羨慕罷了,假如我爸爸在的話,肯定會調皮地跑到我和我妹妹房間裏把我們當小寶寶一樣,在旁邊念故事……其實想想也挺期待的,當時還討厭老爸這樣逗我們兩個。現在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超想這樣待在爸爸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