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嫌自己活時間太長了嗎?”
一個聽起來怒氣衝衝,令人不寒而栗的,語氣有如野獸一般的聲音傳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順著聲音看去,在場的所有人隨即因為害怕一哄而散,隨後,那個身影便出現在白楠雨視野中。
那個聲音真的讓人很難相信是來自這樣的一個女生——中短發,穿著淺藍色衛衣,黑色短褲和帆布鞋。
等等……這個裝扮是不是有些眼熟?
“白……白羽?”白楠雨嚐試著叫了一聲,“真的是你!”
雖然換了一身衣服,但是這身裝扮和原來那一套還是有些相似的。如果是昨天的話,白羽的衣服就無法讓白楠雨看衣辨認了,因為她昨天穿的是T恤,帶帽背心和牛仔短褲。
“你怎麼在……是市長安排的對嗎?”白羽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嗯。話說那個女生……”
“哦,沒事,我隻是見不得野狗亂吠罷了。”白羽說著拍了拍那個女生的肩膀,隨後又轉回來看向白楠雨,“那個,離上課還早得很,能跟我來一趟嗎?我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在街邊艱難地尋著生路。
在一次偶然的相遇後,他們之間漸漸有了難以分割的聯係,雖然那起因是一場誤會,但如今已經不用管誤會不誤會的了,他們已經在一塊不想分開了。
女生是個喜歡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的人,畢竟這個世界太殘酷,她迫不得已變成了這樣的老鼠。某一次她路過麵包店,被店內香噴噴的麵包吸引。因為沒錢,她隻能偷,卻在偷麵包的時候失手被發現,當即拔腿就跑。
而麵包店老板還在切麵包片,來不及放下刀子便衝出了門,開始追逐這個女生。
之後的情況便是已經敘述過的一幕——老板失手一刀刺入了女生的背,隻能破罐子破摔當做自己確實要殺掉這個“老鼠”,隨後不斷心理暗示著自己並且離開了現場。
在當時的情況來看,那一刀已經刺穿了女生的肺,並且沒有人救她,肯定是死路一條。然而,她卻忽然感覺自己又能喘過氣,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對於求生的欲望迫使她猛地吸了口氣,連忙爬起來查看自己的傷勢。
她的傷恢複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看向身邊那一刻,她看見了一個坐在地上的男生,並且以為是他救了自己。
從那天開始他們便形影不離,即使男生一直說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她卻依舊不願意離開男生。久而久之,他們變成了很好的朋友,並且開始向著“戀人”的關係接近。不過嘛,這個世界這樣混亂,感情總是牽住人們後腿的枷鎖。
隻是有些人樂在其中。
街角時不時有人聚集,他們似乎是在圍觀什麼東西,停留片刻,隨後無趣地轉身離開。順著人潮走動的這對男女生也到了他們附近,擠進零零散散的人群。
在人群中間是一個蒙麵的男人,似乎在宣傳著什麼。但這對男女生才聽了不過幾句話,他們便明白了這個男人所述的是什麼。
這個男人是亡國護衛隊的組織者之一,正在拉攏那些好奇的人群,加入他們的隊伍裏。隻要他們的隊伍足夠龐大,那麼就足夠在這個城市立足,也就擁有了被亡國所利用的價值,有了價值,他們確實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被亡國保護著。
這對男女生,不,這個城市的絕大部分人都有聽說過亡國侵略城市區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城市區簡直是人間煉獄。如今,這個城市才從侵略中解放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城市四處都有各種案件發生。雖然這在一個剛剛解放不久的城市裏來說很正常,如果繼續保持下去,也許這種情況會減少。
但這並不能阻止一些人搬弄是非,在原來的事實上添油加醋,讓原本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變得玄乎而詭異。
有些人就是愛多想,有些人隻是為了博取關注。
最近,因為白楠雨的出現,城市裏越來越多的案件因為白楠雨的暗中參合而得以偵破,並且因為動靜太大引發了關注,使得人們有了“怪異的案件變多了”的感覺。實際上,這些類似案件一直都在,隻是城市區的執法部隊沒有告訴人們,以免人們擔驚受怕。
不管怎麼樣,現在可以確定的事,那些貪生怕死的人開始借此組建亡國護衛隊。畢竟,能引發那麼多案件的,在人們心中能想到的第一個就是亡國的人。
也許亡國會又一次襲擊黑湖市了吧,那些人如此想著,於是開始投敵。
此時,那個在宣傳的男人很明顯就是這樣的人,隻是現在他的“好言相勸”還不成氣候,畢竟大多數人生活得還是很安穩的。雖然人們在他此時的言語洗刷下,不免產生一些錯覺而相信他的話,但當人們回到生活中之後不久,基本就會忘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