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聽到這話有些無語,問道:“你現在還缺錢嗎?租個辦公樓一年能用多少?你連這幾百萬都要撈?”
“掙一點是一點,我可是窮過來的,再說了,聯合資本又不是我的企業,我一年明麵上的工資才一百五十萬。你要是想讓我給你辦事兒,那就得算糊塗賬,別太精明了,精明小商販,糊塗大事業,對吧?”蘇有容笑著道。
“你的地盤,我不說什麼。”陸峰拿她沒辦法,吩咐道:“現在立刻把馮誌耀帶走,安排好,不要安排在酒店裏。”
“我辦事兒,你放心,保證他給他安排到位,掛了啊!”蘇有容說完把電話掛斷。
董事局電話會議的時候,蘇有容就知道自己又有的賺了,陸峰的身份不適合頻繁往來香江,那就隻能托她辦事兒。這年頭哪兒有白跑腿兒的?
蘇有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出了辦公室,朝旁邊的總裁辦吩咐了一下,自己下樓開車直奔富臨飯店。
此刻正是下午三點半,飯店已經下班了,集體宿舍內環境髒亂無比,裏麵擁擠著十幾張上下鋪架子床,過道隻有一人寬,為數不多的地麵上丟著瓜子皮和各種零食袋子。
幾個穿著傳菜生衣服的年輕人坐在床上磕著瓜子,其中一個長相陰狠的男子開口道:“誰他媽今天值日啊?”
“公子爺!死哪兒去了?”床上一個男子把腦袋伸下來,兩隻手抓著床架子,宛如一隻猴子般。
馮誌耀躺在自己的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頭頂上的床板,臉上帶著幾分怒氣,猛的坐起來,不滿道:“幹啥?”
“你說幹啥?值日啊,到你了!”
“昨天就是我幹的,這宿舍我都掃多少天了?”馮誌耀不想忍了,這段時間讓他真正明白了什麼叫人善被人欺,活兒他幹的最多,罵同樣挨的最多,拿的錢也是最少的。
至於這些人平日裏對他的欺辱更是數不勝數,剛開始馮誌耀還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可後來感覺自己還不如一條狗。
“我不掃,那幾個每天嗑瓜子,讓他們掃去。”馮誌耀說完又躺下了。
嗑瓜子的幾人聽到這話瞬間站了起來,長相凶狠的男子走到他床鋪前,一腳踩著馮誌耀黢黑的褥子上,嘴裏叼著煙問道:“你讓誰掃?”
馮誌耀看著幾人心裏有些害怕,不過依然嘴硬道:“我幫你們買瓜子,前天幫你買汽水,錢都是我出的,你們說給我的?現在讓我掃地,沒這麼欺負人的!”
“欺負你咋了?你掃不掃?”另一人問道。
馮誌耀看著幾人心中懼怕,不過依然把心一橫,叫道:“不掃!”
“給我打!”
三個人站在床邊,抬腳就往裏麵踹,馮誌耀用被子捂著身子,另一人跑過來把被子扯開,鞋底在腦袋上用力揣著。
馮誌耀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一瞬間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一道破碎的聲音,那麼的清脆,就像是玻璃砸碎在水泥地上一般。
“啊!!!”
“去你們媽的!”
“老子跟你拚了!”
“老子不活了!”
“給你們償命!”
他像是瘋了一樣,從床上爬起身,宛如地獄的惡鬼,張牙舞爪的就朝著三人衝了上來,掄起拳頭,也不看,也不顧,瘋狂的朝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上砸著。
馮誌耀感覺不到痛,那道破碎的聲音讓他感覺自己丟掉了一切,徹底擊破了他的底線,什麼都不重要了,什麼都不在乎了。
旁邊兩人用腳不斷的踹著他的腦袋,可是馮誌耀根本不在乎,隻是瘋狂的擊打著眼前的男子,倆人扭打成一團摔倒在地,馮誌耀壓著他,盯著眼前的人,猛的一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啊!!!”
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宿舍,凶狠男子的側臉頰上已經滿是鮮血,旁邊倆人看到見紅了,急忙往後退,不敢再參與。
“我錯了,對不起,你鬆嘴!”
嚎叫聲和求饒聲驚動了整個宿舍,眾人從床上探著腦袋看,隻見凶狠男子的側臉上多了兩排牙齒印,血不斷地從牙印裏流出來,已經浸滿整個脖子,看上去駭人急了。
馮誌耀站起身,有些踉蹌的靠在床架上,看著眼前求饒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可現實確實這些日子裏,自己最怕的那個人,現在在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