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從小就很聰明,在學習上比較用功。我還記得出事前的那晚,他跟我說報考了經濟管理學院,說以後畢業幫我分憂解難。”孫峰看著兒子,滿臉寵溺道:“我知道,他真正喜歡的是畫畫。”
“吃……”
這時,孫之勇拿著塊積木,遞到孫峰的嘴邊,傻傻地笑著。
叮鈴鈴,叮鈴鈴。
孫峰的手機響了起來。
“孫先生,您兒子的病請恕我醫技淺薄,無能為力。”電話那頭是個年輕人的聲音,態度很恭敬。
“沒事兒。”孫峰搖了搖頭,無能為力這四個字他已經聽了無數遍。
掛斷電話,孫峰仿佛蒼老了許多。
高高的顴骨,兩鬢斑白,頭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淩亂。但是,那對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孫老,讓我先給他把把脈。”
許明誌說著,便將手放在了孫之勇的手腕處。
下一秒,這家夥居然抓起之前換下的尿不濕,照著許明誌的額頭就來了一下!
這酸爽,許明誌這輩子都忘不了!
“哈哈哈……”孫之勇捧著肚子笑個不停。
許明誌也不好動怒,拿出幾根銀針,道:“算了,先讓你安靜會兒吧。”
隨即,他拿起銀針在孫之勇的身上紮了幾針,後者便安靜地睡了過去。
“許老弟,實在不好意思。”孫峰遞過毛巾。
“沒關係。”許明誌說道。
這要是換做正常人的話,許明誌肯定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沒辦法,誰讓眼前的這個病人是白癡呢?
經過一番檢查後,許明誌也確定了病因所在,和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隻不過,不是神經受損,而是右腦部有血塊壓迫了神經,才變成這番模樣。
“許老弟,我兒子的病能治嗎?”孫峰站在一旁,滿臉擔憂之色。
“嗯,可以。”許明誌點了點頭。
很快,取出幾枚銀針,分別紮在孫之勇的髕骨內上緣處的血海穴,手背第一二掌骨之間,約平第二掌骨中點處的合穀穴,以及脛骨前脊處的足三裏穴。
這些還不夠,許明誌又拿出銀針紮在孫之勇頭部的
幾處穴位上。
半刻鍾後,許明誌這才將孫之勇頭部的銀針盡數拔掉。
在銀針紮過的穴位上,赫然可見點點褐色血跡。
“孫老,他腦部受過外力撞擊,血液不流通,形成了血塊,壓迫神經導致智力嚴重受損,以目前雲陽市的醫療水平根本無法完成那種手術。”許明誌接著說道:“所以,我采用中醫的活血化瘀,用銀針為引,將他腦部的血塊引了出來,配合周身大穴治療,應該沒有什麼事了。”
“啊!沒事了嗎?”孫峰難以置信地開口道。
“嗯。”許明誌說罷,便將孫之勇身上的銀針拔掉,說:“他很快就會醒過來。”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孫峰的心也跟著加速,這種感覺就像是度秒如年。
終於,孫之勇睜開了眼睛。
“爸,你幹嘛湊我這麼近?”
孫峰見狀,喜極而泣地一把抱住孫之勇,一年多了,他第一次聽到“爸”這個稱呼!
“許老弟,你簡直就是在世華佗,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