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許明誌愣了下。
“香煙,在咱們這兒可是稀罕東西,隻要你給我兩條芙蓉王,阿龍的事兒我也就不追究了!”大發得意洋洋道。
兩條芙蓉王?
開什麼玩笑,在監獄裏能弄到兩根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如果,我不給呢?”許明誌說道。
大發聽後麵色一變,招了招手,怒道:“那可由不得你了!”
“給我揍他!”
一聲令下,五六個小弟頓時湧了上來,將許明誌圍了起來,各個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擒賊先擒王!
許明誌自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一個側身衝了過去挽住大發的脖子,威脅道:“都特麼給我退後,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不知何時,許明誌手上多了根被磨尖的鐵筷子,正死死抵在大發的脖子上。
此刻,大發身子直哆嗦,沒想到許明誌居然會來這麼一手!
“愣著幹什麼,都退後!”
那五六個小弟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所措,隻好退後了幾步。
“小子,你在這裏麵殺了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出去了!”大發冷聲說道。
許明誌歎了口氣,冷冷笑道:“從踏進這裏的那一刻,我就沒出去的打算!”
在這所監獄中,能當上老大的人都有其過人之處,大發自然也不例外。短暫的談話之餘,他趁許明誌一個不留神,胳膊肘狠狠發力,懟在許明誌的腹部,後者吃痛不由鬆手,這才得以掙脫束縛。
“臭小子,不妨告訴你,老子以前可是地下拳王!”
大發啐了口唾沫,抬起腳用力踩在許明誌的臉上,嘲諷道:“像你這種垃圾貨色,一百個都不夠我看的!”
一陣拳打腳踢還不夠,大發招呼了下身後的小弟,讓他們把許明誌架去刷廁所,還揚言讓其喝馬桶水。
“幹什麼呢!”
一道怒氣滔天的聲音陡然在餐廳內炸開,震懾在眾人腦海中。
“警官,我們沒幹什麼,許明誌這小子尋隙滋事!”大發將袖子挽起來,露出被咬傷的胳膊,說道:“孫警官,你要為我做主啊!”
“又是你!”孫警官看了眼許明誌,臉色一沉,道:“關你禁閉,以儆效尤,以後誰在敢鬧事就先關上個幾天!”
許明誌露出一抹苦笑。
當晚,他再度邁進了那間漆黑狹小的禁閉室。
空氣,是汙濁的。
地麵,是潮濕的。
許明誌坐在木板床邊,盯著麵前的掉了灰的牆壁,呢喃道:“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無非就是找些自我安慰的借口罷了。”
正在此時,一道渾厚響亮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是誰?”
許明誌打起了精神。
“他們都叫我風老四。”
聽到這三個字後,許明誌的瞳孔猛地瞪大,來這座監獄沒多久就聽說過這個人,監獄裏好幾個老大都不敢招惹他,就連獄警見到了都得給他三分薄麵!
“小子,犯什麼事進來的?”風老四問道。
借著走廊外微弱的燈光,許明誌看向對麵的禁閉室,目光落在了角落的一張桌子上,那裏坐著名中年男子,年紀約摸在四十五六歲,鬢角的頭發微微泛白,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正精光閃爍,仿佛就像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劍,劍鋒所指之處,無可睥睨。
“被人陷害的。”
“哦?”風老四愣了下,接著道:“來這裏的人,都是被冤枉的。就像你白天碰到的那些也是好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