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欒清了清嗓子,整個大殿上隻有三個人知道她想做什麼。拓跋燾,拓跋丘,還有孫將軍。拓跋丘緊張極了,木欒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孫將已經嚇得暈過去了,拓跋燾抿緊嘴死盯著木欒,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叫她不要說出來。
“皇上,微臣隱瞞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裏容微臣稟告?”木欒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婉,很柔美。大臣們聽到木欒這麼說話,更是匪夷所思。
“花將軍,我不是已經說了嗎?退朝,有事以後再說。”拓跋燾還是想試試讓木欒不要講下去。
木欒知道拓跋燾不想她說,也就不再說了。她開始解開自己的盔甲,拓跋丘上前抓住木欒的手:“不要這麼做,你想去死是嗎?”木欒拿開拓跋丘的手,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丘,這事遲早還是會讓大家知道的,我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請你支持我好嗎?”
拓跋丘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止了,回頭看了眼坐在大殿上的拓跋燾,退到了一邊。大臣們已經一頭霧水的看不懂到底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木欒繼續剛才的動作,解開盔甲,脫掉外套,一下子大殿上沸騰起來,木欒裏麵穿的是一身女兒裝。
木欒沒有理會大臣們的議論,再一次雙膝跪在大殿上懇求拓跋燾:“花木欒本名魏木蘭,也就是十多年在漠南死去的魏將軍。一直以來,微臣很想說出自己的身世,可是卻總是苦於沒有機會能夠這麼坦蕩的說出來。”
木欒停頓了一下,看到拓跋燾沒有阻止自己,也就繼續道來:“當年我從軍的初衷是不想爹爹這麼大年紀還要去戰場,家中又隻有長姐一人,小弟又年幼,如今我功成名就,可是我的爹爹卻已經年邁。每每聽聞爹爹思念小女以至病倒,就覺得自己十分不孝。如今木欒不求名,不求功,隻望皇上能體諒我思念爹爹的那種急迫心情,讓我回家照料我那年邁的爹爹。”
木欒說完又一次磕頭麵對拓跋燾,拓跋燾無法阻止木欒說出事實真相,隻是木欒真的就是為了這個原由嗎?拓跋燾心中還是不敢去多想,撫著自己痛楚的額頭。聲音嘶啞的問木欒:“花將軍,我再問你,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你就隻為了能回到你爹爹身邊?”
木欒肯定的回答:“爹爹年邁,長姐又早年失去了她的夫君,弟弟也將娶妻。家中一切都要有人去料理,木欒不需要名利,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陪伴在自己爹爹身邊。”孫將軍早就蘇醒,一直在一旁聽著,想起自己死去的兩個兒子,和現在唯一留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兒,不由也淚眼婆娑起來。
“皇上,微臣鬥膽為花將軍說句公道話,我的兩個兒子已經在戰場上英勇犧牲,我的身邊也就隻剩下一個小女兒,一日不見就已經十分想念,可想花將軍的父親這麼多年來會有該多麼的譴責自己的年邁,會如何一種思念為了自己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女兒啊!”孫將軍也豁出去了,木欒的事情如果不能善終,自己也是脫不了幹係的,還不如拚了。
古弼受過木欒的恩惠,加上自己又十分的溺愛自己的女兒,能明白花將軍的父親是如何一個心態在這麼多年的等待著和花將軍能夠見上一麵。於是古弼也隨著孫將軍跪在木欒身邊進言:“皇上,微臣一直以來與花將軍交情甚深,我也一個女兒,皇上你也有公主對不對?我記得左昭儀的小公主,皇上就十分寵愛,每個做父親的怎麼舍得下自己的女兒常年在外奔波啊。皇上,求你寬恕花將軍隱瞞她身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