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無諱知道如果一直這麼戰下去,恐怕自己的性命難保,於是收兵退出張掖的地區。木欒等沮渠無諱他們全部退到自己看不到的時候才昏倒在地。小環和小武將木欒抬回張掖城中,其他將士們自覺的安排著一切善後事情。
木欒的房間內隻有小環一人在,一直高燒不退的木欒讓所有人都擔心。甚至連醫生都認定木欒可能會就這樣死去。可是。木欒還是挺過來了,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的她第一句話就是問平城有沒有聖旨傳來。
“小姐,你先喝下這碗稀粥,再看旨意不遲。來,我扶你起來。”小環將手中的碗遞到木欒麵前,木欒也沒有矯情,端著碗就喝了下去。小環看到木欒喝完稀粥,也就將那份加急的密函喝聖旨一起交到木欒手中,然後退出房間,留木欒一人獨處。
信中內容很簡單,就是拓跋燾讓木欒撤軍回平城,說以後的事情由其他將士來完成。理由也很簡單,拓跋燾就說自己很擔心她的身體。木欒放下信,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正在操練的士兵們。南天的死,拓跋燾隻字未提,木欒心裏很難過,難道真的就沒有人記得南天嗎?
是的,木欒高燒退後,醒來就要幫南天做法事的,可是她卻發現大家都不記得南天這個人了,倒是軍營中多了一個叫南小天的。南小天就是南天的弟弟,這些時日,南小天已經來見過木欒了,也告訴她是怎麼回事。南天一死,天庭就知道了,南小天一回到天庭就被王母貶到了這裏,說是頂替南天。
算算日子,自己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出門了。雖然每日都會有將士們來回報跟沮渠無諱的戰況,但是木欒還是感覺到士兵們士氣低落,畢竟他們從年前就出來已經有半年多了。
“將軍,將士們都等著你去營房開會。”小武推門進到木欒的房間開口詢問。
“我知道了,你先去,我就來。”木欒穿好衣服來到營房中,“今天,我不想多說什麼了。這次一定要讓沮渠無諱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我不喜歡一直這麼拖拖拉拉的,這一站一定要讓沮渠無諱從此活在噩夢中。”木欒一進營房門就大聲的宣布自己的決心。
“花大將軍,皇上已經將這裏的兵權交到了我手中,你就好好調養身體吧。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一樣會做好的。”木欒找到那個說話的人,是永昌王拓跋健。木欒做到主帥位子上看著拓跋健沒有說話,其他將士們都咽著口水,誰也不敢出聲。
“怎麼,大將軍想要抗旨嗎?”拓跋健仗著自己是拓跋一族,以為木欒不會跟他爭論的,可是恰恰木欒就不吃這一套。
“永昌王,這裏是張掖,不是你管轄的地方,皇上的旨意我看過了,不是你接管,你是來協助我的,你沒有權利來約束我想做什麼。自己看清楚!”木欒將手中的聖旨扔到拓跋健跟前。
拓跋健臉上掛不住了,他從來還沒有被那個將軍這麼嗬斥過,“花木欒,皇上說的很含糊,這是他給你麵子,畢竟你也為北魏立下不少功勞,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要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拓跋健甩開身旁將士的手,指著木欒的鼻子罵了起來。
木欒接過小環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喝著,其他將士居然沒有反應的各自拿著手中的劍把玩起來。
“反了,反了,你們這群烏合之眾,難怪打不贏沮渠無諱。”拓跋健口無遮攔的說著,跟著拓跋健來的幾個將士都急的冒出一身汗來,這個拓跋健真的要害死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