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客人冷嗤聲音那麼明顯,是不是認為她是出來賣的那種女人呢?
“你說什麼?”王童童臉紅得好像要滲出血來,羞得她無地自容,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黃清河,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他怎麼能這麼說話?怎麼能這樣做事?難道自己看錯人了,他向來表現得很君子的那種!
黃清河虎著臉,露出他在她麵前從來沒有表露過的樣子,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有點零亂的白襯衣,手向王童童伸來:“走吧!別讓我再向你發脾氣,我已經忍你很久了,都是一個婦人家了,裝什麼純情少女?”
皺了一下眉頭,王童童的心中的火氣也騰騰升起來:“我不是什麼少女,但也不用你提醒,告訴你,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吼完,她提起小包,往後背一甩,踩著爸爸特意要她穿上的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黃清河本想牽著她的手一起走的,而她卻當著那麼多的人麵甩手離去,還宣布兩人的關係從些結束了,沒想到看上去柔順的她也有這麼火辣的一麵,他的臉上掛不住了,瞬間拉黑了下來:“王童童,你等等我,與你的關係進一步,這也是你家裏人的意思。”
想要追上前麵的女人,黃清河撒腿就追,被服員務及時攔住:“先生,不好意思,你們的賬還沒結。”
黃清河看著女人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咬牙切齒追去,嘴裏卻念念有詞:“我想得到的東西,不可能就這麼樣失去,王童童,看你倔到什麼時候?”
等到黃清河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廳大門口,客人當中的兩個男人哈哈地笑起來。
“二哥,你剛才看到那個男人被王童童氣得多狼狽啊?如果老大看到的話,會不會也覺得好笑呢?”何漢青撫額笑個不止。
萬成喝了一口咖啡,垂眉看著杯裏的黑色液體,慢慢地轉著杯子,半晌之後才說:“老大如果知道你與我見死不救,一定會剁了咱倆,在他的心目中,王童童還是他的女人。”
“是嗎?等到那個男人追上王童童,把她逮到吃一頓,然後讓老大看到,你說,以老大驕傲的的個性,還會要她嗎?”說著,何漢青拿出手機,手指靈動地點了幾下,拔通了電話。
王童童並沒有真的離開咖啡廳,看似向大門衝出去的她,一閃身就躲進了衛生間,她本來想拔腿就跑的,可是,無奈腳下穿著高跟鞋,注定她隻能走出淑女的步子,否則她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活活摔死在昏暗的樓梯裏。
在洗手間裏,王童童打開水籠頭,往臉上潑了一捧水,涼涼的水帶走了臉上的熱度,讓她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掛著水珠的臉上,垂下幾絲濕答答的亂發,高高翹起的嘴唇,帶著尚未褪盡的怒氣,美眸微紅,好像哭過一般。
“我哭了嗎?”她自問道,纖細的手撫上已經退去紅潤而顯得幾分蒼白的臉頰,自從與雷宇離婚之後,她都多久沒有哭過了?
可是,現在,她明顯地看到眼睛紅了,一顆顆在滴的眼淚從眶裏滾下來,任是那麼多的水也掩擋不住那淚的流淌。
黃清河也許就是一個人渣,不值得她去想那麼多,可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卻刺痛了她,那個雖然破碎,卻還是讓她深深向往的家和家人,真的是想讓她快點成為黃清河的女人麼?這樣算什麼嘛?
“王童童,與你的男人鬧別扭啦?”一個女話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在她身後響起。
聲音似曾相識,她訝然轉身,看到雷思琳穿著一身緊身連衣裙站在她的身後,拿著一把梳子,一邊梳著長長的頭發,一邊對著她冷笑。
“是你?雷思琳?”王童童很奇怪,怎麼在這個郊區小鎮卻能遇上那麼她不想見到的人,當日她還是雷思琳嫂子的時候,她可沒有叫過她一聲,要叫,都是惡聲惡氣地連名帶姓叫她王童童。
所以,王童童心裏對她也是沒什麼好感,這樣的女人,徹頭徹尾是一個沒禮貌且驕橫的人。
不想與她多費口舌,王童童從包裏抽了一張紙巾,擦幹臉上掛著的水和淚,扯開唇,淡淡地說:“我要走了。”
“哦,走好,快去追你那個猥瑣的男人去吧,哈哈!”
雷思琳的笑聲與那句刺耳的話一直鑽進王童童的耳朵裏,讓她倍覺丟臉,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她什麼都不想說,快步走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