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一座連綿的山脈,從東至西,不下數百裏,其中還有幾座山峰直插雲霄,宛如通天的玉柱。在遠處看起來極為的壯觀。

在山的周邊,隱約還可以見到幾座小山村,傍晚,嫋嫋的炊煙升起,意味著一天的勞作就要結束了,眾人也趕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阿娘,阿娘,我回來了,你看我今天打了什麼回來了!”一座村子的最西邊,靠近山脈的一個院落門口,十五六歲的一個少年正揪著一隻兔子的耳朵在跟院子裏麵的婦人炫耀,少年上身隻穿著一個無袖的汗衫,下麵也是一條短褲,精裝的身體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有力量。

而在院子裏的婦人聽到聲音,也抬起頭來望向門口,眼神裏麵充滿了寵溺。婦人的麵容看起來三十出頭,臉龐清秀,皮膚白皙透嫩,一點也不像是村莊裏農作的婦人,如果不是少年叫的阿娘,旁人看了,也會以為是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但是仔細辨認也可以辨別的出來,女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韻味。

“林兒,快進來,你看看你,又是一身的汗,把兔子放下,快去洗洗。”婦人站起身來,緩步走向迎麵走來的少年,接過手中的兔子,拿出手帕給少年擦了擦額頭。

少年嘿嘿一笑,說道:“阿娘,你前些天生病了,我這不是想著給你打隻兔子補補嗎,你看,這又肥又大,他的肉絕對香。”這婦人名叫阿冬,是這少年的奶娘,並不是生母,所以少年才會叫阿娘,而不是娘。

阿冬笑著拍了拍這個名叫林兒少年的肩膀。便拎著兔子走出了門外,門外不遠處有一條自西向東貫穿了整條山脈的河,寬度也有數百米,平時村裏洗衣服,做飯,都用這條河的水,可以說是這幾座村子的母親河。

這條河的源頭在哪裏,誰也不知道,隻知道的是,幾百年的時間裏,這條河從未斷流過,並且,水流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自古以來,這條河就被村裏的老人稱為清水河。因為這條河雖然水勢大,但卻不急,也不渾,相反,還有些清澈,雖然不能見底,但是還可以看見下麵的魚群嬉戲。

阿冬就是拿著兔子要來這條清水河處進行清洗,等晚上的時候給自己的兒子做上一頓美美的兔子肉。隻見這個貌美的婦人蹲坐在河邊,手上幾下擰轉,並未見到有何刀具,整張兔子皮就給拔了下來,更為驚奇的是,兔血竟然沒有一滴掉落,等到阿冬將一個金黃色的大碗放到兔子下方後,鮮紅的血液才一泄如注,全部掉到了這個碗裏,正好半碗。

阿冬看著碗裏的鮮血,露出了微笑。此時,碗周邊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短短一瞬的時間裏,碗裏的鮮血就慢慢凝聚,最後,竟然凝聚成了一滴紅到發紫的血,仔細看去,這滴鮮血竟然還發著光。

阿冬輕聲道:“數十隻的動物彙聚的鮮血,竟然才隻凝聚成了一滴精血,看來普通動物是滿足不了了,等明日我去山裏抓些精怪,那些東西應該可以讓的精血凝聚的速度快一點,林兒的身體也可以維持下去了。”

等處理好這隻兔子後,阿冬便往回走去。

等走到了家,少年林兒正好從屋中走出來,此刻他已經將自己洗漱幹淨,並且換上了一件新的汗衫與短褲,腳下踩的則是自己做的草鞋,見到阿冬回來,林兒站起身來問道:“阿娘,今天我們喝兔湯吧,好久都沒有喝過了。”

阿冬拿著毛巾擦了擦手,將頭發一縷秀發挽到耳朵後麵去,應聲道:“好啊,今天阿娘就給你做一道清燉兔湯,給你解解饞”聽得此言,林兒臉上露出了笑容。跳著向門外走去,對著阿冬說:“阿娘,我去蒸米飯。”

說罷便向著廚房走去,阿冬在收拾完之後也同樣拎著兔子端著碗走了過去。

來到廚房裏,少年林兒便說了起來:“阿娘,今天打獵的時候我看到山裏有了很多外來的人,好像是當兵的,他們穿的衣服和縣裏軍隊上的將士差不多,但是比他們的要好看,全身上下,連帶著頭盔都是銀色的。手裏的大刀,明晃晃的,可刺眼了。”

阿冬微微皺眉,手中處理兔子的速度慢了下來,問道:“你和他們說話了?”

林兒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遠遠的看見了,那個領頭的好像也看見我了,但是我一個小孩子他們也沒有當回事,就走開了,我就拎著兔子回來了。”

“看清楚那個領頭的樣子了沒有?”阿冬問道。

“沒有,但是那個人騎著一匹白色的馬,那匹馬身上披著銀色的戰甲。好看極了”林兒在說的時候眼睛裏還一閃一閃的,似乎對那個白色的戰馬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