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就好,陸征認真回道:“是的,她一直在你身邊。”
顧誠表情不太對勁,扶著額頭低笑起來,緩聲道:“原來如此。”
陸征還來不及研究他是什麼意思,顧誠已斂下眼瞼,遮掩了臉上的情緒對他道:“我想見她,我想見沈希雅。”
陸征不禁皺眉,他以為顧誠若相信這些事,定會因為能再見愛人而欣喜若狂,也有可能為對方的犧牲而難忍心疼,畢竟對方在他麵前表現出對沈希雅的愛一點也不少。
可是眼下,他的語氣奇怪,根本不在他預料之內。
然而陸征未曾細想,沈希雅已經過來了,露肩長裙在地上緩緩劃過,睫毛輕顫,含淚的目光落在顧誠身上。
陸征連忙往後尋找長生,見他雖然神色疲憊,但眼神清明、安然無恙,才放鬆了心弦。
“長生,回來。”他柔聲道。
“好。”長生露出大大的笑容,化作一道淺光回到陸征胸前的玉佩裏。
陸征摸了摸玉佩,心安下來,轉而觀察另一邊的狀況。
沈希雅站在顧誠對麵,大概是近鄉情怯,遲遲不敢過去。此時的她沒了麵對陸征時的咄咄逼人,反而像是一個害羞的少女。
她放軟語氣:“你怎麼不說話?”
顧誠低著頭:“我能說什麼?”
沈希雅語氣裏有著眷戀:“什麼都行,你很久沒跟我說過話了。”
顧誠握緊拳頭,笑了一聲道:“好,那我們就來說說,你的香,和我的病。”
沈希雅往前走了幾步,反駁道:“你在說什麼呀,我們好不容易才再見,你不高興嗎?”
顧誠抬頭盯著沈希雅,眼眶通紅:“我早該死了是不是,早在四年前,我就該死了。”
沈希雅慌亂道:“別亂說!你不是好好地在這裏嗎?”
顧誠搖了搖頭,慘然一笑:“我真傻,我住院那段時間你表現得那麼奇怪,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懷疑。希雅,你騙得我好苦。”
沈希雅眼角劃過淚水:“對不起,可我做不到,我不能看著你離我而去。”
顧誠悶聲道:“難道我就可以?”
他彎下腰,捏住胸口的衣襟,多年前的疼痛仿佛一瞬間回到了身上。
顧家有先天性遺傳心髒病,四年前,他因病情惡化入院,下了數次病危通知書。原本他已經不抱希望,可每每看到沈希雅紅著眼故作堅強,決定再痛苦也要咬牙忍下去。
做最後一次手術那天,他心裏其實是有預感的,知道大概是再也堅持不了了,所以堅決不肯讓沈希雅等在手術室外。
誰知,他最後竟然活了下來。
他以為是上天眷顧,懷著一絲竊喜在醫院好好療養。哪怕沈希雅沒有來看他,也以為是她在生氣那天自己讓人攔住她,想著等自己恢複健康,就親自去道歉。
可沒有想到,還未等他痊愈出院,就聽到了仇人綁架沈希雅借此威脅自己的消息。他焦急地等待綁匪的消息,卻隻收到,沈希雅留給他最後一封染血的書信:不用找我。
怎麼可能不找?
時隔近一周,他們在某個荒山的小屋裏,終於找到了沈希雅鮮血流盡的屍體。
身邊的人都說她愛他至深,為了不讓他受到威脅,自願赴死。
“你知道那天,我看到你遺體時的心情嗎?”
沈希雅拚命搖頭:“別說了。”
顧誠啞聲道:“那麼希雅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沈希雅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
她怎麼敢告訴他,那天的綁匪根本沒有傷到她一分一毫,隻是她將計就計,在母親研究巫術的地方,用秘法自殺了。
顧誠卻已經明白了。
他痛苦地閉眼,聲音僵硬道:“不,我該感謝你,讓我多活了幾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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