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當然知道,隻是如今怎麼辦才好?寧向直中的可是誅魂收魄血咒,那是遠古巨巫一族的最凶殘的巫咒,你我二人如何能解?”謝峰歎氣,低頭看了一眼,見寧向直的臉色黑中帶紅,於是又歎了口氣。
元朗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陪著謝峰歎了口氣後,不滿的看了寧向直一眼:“這寧向直是怎麼做到青冥執法堂首座位置的?難道連亂離平原絕情崖的傳說都沒有聽過?連凡人都知道亂離平原是從遠古便被詛咒之地,絕情崖青玉碑更是不可攻擊,否則會觸發誅魂收魄血咒,他怎麼會一點不知?還不要命的一頭撞了上來,還禦劍!”
謝峰苦笑道:“元朗兄,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看寧向直不是不知道亂離平原的忌諱,而是死了心要抓住那個丫頭。他以為能在最後關頭將那丫頭從傳送陣裏揪出來,誰知道……”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眼神驚駭的看向元朗。
元朗挑了挑眉,先前兩人被絕情崖發出的紅光吸引,隨後又因為寧向直之故心慌意亂,竟然同時忽略了一個問題。
“青玉碑石竟然是一座傳送陣?”兩人異口同聲的向對方問道。
停了停,兩人再次同時開口:“那丫頭如何會開陣之法?”
許久過後,元朗首先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緩緩道:“我初學道之時,曾在凡間看過一本遠古誌異,裏麵有一段傳說我至今還記得。”
謝峰知道元朗不會無故說起不相幹的事,於是聽得很認真。
“那書上說,遠古舉世伐巫,巫族不敵,節節敗退於巫族起源之地亂離平原。遠古諸族欲斬草除根,不願留下後患,圍困亂離平原掀起了滅巫的最後一戰。這一戰具體什麼情形早已不可知,唯一肯定的是諸族大勝。不過書上說,遠古巫族並沒有被真正滅絕,當巫族隻剩下最後百餘名老弱婦孺時,這些老弱婦孺忽然唱起了一首哀傷的古歌,還一邊唱一邊跳。”
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神情像是在回憶什麼。
謝峰也不催他,由他慢慢回憶。
“我想起來了。書上說這些老弱婦孺載歌載舞時,情動之下紛紛朝著青玉碑泣血磕頭,絕情崖忽然泛起紅光,一股莫能匹敵的力量爆裂的將諸族大能逼退,等到紅光消散時,這百餘名老弱婦孺盡皆消失。”
“紅光?莫非就是我們先前看到的紅光?”謝峰驚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青玉碑石竟然是遠古巫族事先留下的一道傳送陣,那些老弱婦孺就是靠著這道傳送陣離開了亂離平原,逃過了滅族之禍。”元朗恍然大悟道。
“一定是這樣,剛才那丫頭也是靠著這道傳送陣離開。那股霸道的力量應該就是誅魂收魄血咒,寧向直不懂開啟之法,強行闖入,於是受到誅魂收魄血咒的攻擊。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知道青玉碑石下有遠古巫族傳送陣,而且,她似乎還會開啟之法。”
“這些都不重要。”元朗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說:“關鍵是你我二人現在也知道了這個秘密。”
謝峰點頭笑道:“不錯,隻要把這個秘密告之閣主,就算寧向直死了,你我也不會受到閣主的處罰,而且還是大功一件。”
元朗沉默不語,眼神閃爍。
謝峰:“元朗兄,你……”他忽然想到什麼,驚駭道:“難道你想……”
元朗開口打斷道:“那本古書還有一個傳說,你要不要也聽一聽。”
他看向謝峰,眼神有些古怪,眼眸深處燃起一道火苗。
“什……什麼?”謝峰遲疑著問道。
“遠古巨巫一族稱雄遠古接近萬年,獨占天材地寶,對於遠古諸族更是予取予奪。可是,諸族滅亡巨巫一族後,並沒有找到巫族積蓄萬年的財寶。謝兄,你說說看,這批財寶最可能是在哪裏?”
謝峰一愣,神色震驚,指著元朗:“你……你是說,這批財寶被那群老弱婦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