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戎馬天下。
“休要再胡鬧!把衣服放下!”男人再次低喝。
魏琉璃抿著唇,臉蛋氣鼓鼓的,她不甘心,為什麼她動.情.了之後,夫君反而變心了?
陸靖庭見美人泫然欲泣,她抱著衣服,眼神含怨,活像一隻站立的土撥鼠,可憐又可人。
男人心頭莫名浮上一陣詭譎的柔軟。
他沒再多言一句,直接從水中站了出來。
有著夜色遮掩,陸靖庭假裝魏琉璃什麼都看不見。
他緊繃著臉,渾身.僵.硬。
魏琉璃看著他出水,然後朝著自己走來,她驚呆了,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那裏,抿著的唇微微張開,發自內心,喃喃自語,“好、好可怖!”
陸靖庭要瘋了。
哪裏可怖?
她覺得可怕麼?
男人二話不說,他臂力強大,直接從魏琉璃懷裏搶過衣裳。
他穿衣動作極快,感覺到魏琉璃一直盯著他看,陸靖庭一陣慌亂。
然而,他的慌亂從來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在魏琉璃看來,他是如此的從容不迫。
即便被看光了,也是無所謂。
而對陸靖庭而言,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經驗,今夜的一切,他尚且可以忍受。
等到男人恢複一本正經時,魏琉璃怔在原地,臉紅成了柿子,男人一逼近,她就後退一步,雙眸灼灼,“我、我不允許別人看你!”
是麼?
那聽到他要納妾,她為何還挺高興?
陸靖庭像是變了一個人,原本,他不可能與女子糾纏,此刻卻來了興致,惡趣味十足,問,“哦?為何?你倒是說說看?不允許別人看我什麼?”
魏琉璃眨了眨眼,夜色誤人,月光迷離之中,人很容易犯迷糊。
魏琉璃的後背突然抵在了一塊巨石上,她已無路可去。
陸靖庭不想輕易放過她。
男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像是得了一個十分可愛的寵物,恨不能時時刻刻捧在掌心把玩。
未曾嚐過心動的滋味,他尚且不懂,隻覺得,此刻此刻,很想給魏琉璃一點教訓。
男人居高臨下,魏琉璃被迫仰麵,忽然一鼓作氣,“我不允許別的女人看見夫君的身體!”
陸靖庭耳輪燙了起來。
除了魏琉璃之外,也無人看過他。
陸靖庭又問,“為何?”
這讓魏琉璃如何答話?
她的將軍,當然隻能屬於她!
魏琉璃聞到了男人身上清冽的水汽,還有薄荷氣息,她說了實話,“夫君身子好看,我、我甚是喜歡!”
陸靖庭,“……!!!”虎狼之詞啊!
換作以往,他必然會直接拂袖離開。這女子到底是怎麼長大的?沒人告訴過她,什麼叫做禮義廉恥麼?!
然而,今夜月色甚好,陸靖庭也沒意識到自己.浪.蕩.了,“可你方才還說可怖?魏琉璃,你倒是說句實話?到底是喜歡?還是覺得可怕?”
魏琉璃心慌到了極致。
羞燥,但又莫名興奮。
魏琉璃覺得,既然是夫妻,上輩子也有了夫妻之實,她亦不想遮遮掩掩,重活一世,她知道什麼最重要,而什麼是不重要的。
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她又何故佯裝矜持呢。
於是,魏琉璃索性說了大實話,“我當然是傾慕夫君的身子,但……夫君天.賦.異.稟,我又難免害怕!”
天.賦.異.稟……
陸靖庭頓時肩膀一僵,有什麼難以控製的情緒瞬間冒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