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蓮忽而抬頭望著天邊,心頭卻是升起一股無名的悲傷來,萬裏無雲的天穹,卻如她此刻的心,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獨自一人站在偌大廣場之上,人群之中,卻恍若昨年,格格不入。“父親,還不歸來嗎?林寧,也沒回來。”
她想得出神,哪裏還有心思去管諸葛瑞到底宣告了什麼,等到反應過來時,眾弟子皆是各自散去了,見著那些人,個個摩拳擦掌,議論紛紛,火熱之極,難以言表的樣子,南宮蓮顯得有些沒落。又唯恐聽漏了什麼重要之事,她連忙攔住一個同門弟子,詢問剛才之事。
“嗯?你難道沒聽嗎?諸葛首座說,除了頭三甲之外,隻要躋身宗內前十便有資格尋獲宗內一本仙法秘籍,亦或者掌門親手煉製的一顆靈丹妙藥。”
對方說了兩句,但見南宮蓮一身青衣道袍,便是冷笑道:“我道是哪一脈的弟子呢,原來是清風脈啊,跟你說那麼多也沒用,此次奪冠人選乃是其餘五脈弟子,你清風脈的人就不要想了……誒,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啊,難不成是南宮蓮,蓮兒師妹?”
南宮蓮也覺著此人口吻長相頗為熟悉,仔細端詳才恍然認出,原來是蒼鬆脈的弟子,此人當年到清風脈鬧事,讓林寧給出手狠狠教訓了一頓,當時鬧得滿城風雨,她又怎麼不記得,至於名諱卻是不曾知曉。
那弟子見著四周無人,也是毫不避諱的繼續譏諷道:“蓮兒師妹,師兄聽聞此番你也榜上有名,難道十年前的一場比試,你還沒吃夠苦頭嗎?”
“住口,你是什麼東西,休對蓮兒師妹無理!”此刻,路過一旁的靈水脈女弟子見著,瞥見了南宮蓮,但見有人對其故意挖苦,便出聲訓了一句,那弟子眼睛一瞪,剛想回敬兩句,卻是見著一位白衣少女領著兩三人款款而來,這少女清若扶蓮,身段窈窕無比,模樣俏麗,卻是有著不輸南宮蓮的姿色。
“原,原來是靈水脈的墨蓮墨師姐,弟子口無遮攔,還望師姐恕罪。”墨蓮沒有理會對方,而是走到南宮蓮麵前,道:“你別理會蒼鬆脈的那些人,口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同門中人,理應謙讓有度,恭敬有加,然蒼鬆脈一幹,卻是仗勢欺人,我泱泱太乙,正道之風,你們都給學到哪裏去了。”
男弟子讓她一時說得啞口無言,且旁邊一幹女弟子毫不遮掩的捂嘴嘲笑,讓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連忙說了句告辭,便灰溜溜的離去了。
南宮蓮連忙拘禮道:“多謝墨師姐出手相幫,蓮兒可不知怎麼感謝才好。”墨蓮拉起她的手腕,歎道:“同輩之間便無須多禮了。”如今再見南宮蓮,她忽而發現此女麵容清瘦了一些,且更有憔悴之色,不由想起多年前南宮溫劍救下她,便用高階傳送符送她回宗一事。
物是人非,難以忘懷,一時愁腸百結,她正欲詢問對方近來狀況,卻忽聞殿前鍾聲大響,心頭自然是一緊,秀眉緊蹙,“比試要開始了,蓮兒師妹,恕師姐不能陪伴與你了,此番比試,我無論如何也要闖進三甲之中。”
南宮蓮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卻是驚訝的發現,墨蓮早已不同往日,居然已經是築基期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