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栩說道:“我岩州商會,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無半句虛言,至於詳細如何,在下想見到太乙宗掌門再說。”
諸葛瑞跟司雲子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中的欣喜,但兩個都是修道幾百年的老狐狸了,喜怒不形於色,眼中的一絲跡象也是稍縱即逝,諸葛瑞連忙邀請道:“此地不宜講話,煩請韓道友挪步大殿落座歇息,我即刻通知掌門師尊。”
“有勞道友了!”
說著,在一幹人簇擁下,韓栩隨著眾人入了正道護陣之內,片刻,便來到一處名為養息殿的地方,他環視了一周,不再猶豫,大步走進,落座在殿內,司雲子伴隨其一路而行,談笑風生,完全沒有之前的生疏。所有人都清楚,韓栩的到來意味著什麼,往大了說,那是給整個正道雪中送炭,往小了說,也是增加了幾分戰力。
一個結丹後期,無論放置在什麼地方,足以讓人重視,如是落在魔宗手裏,正道豈不是又危險了嗎?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司雲子又怎會想不明白呢?
故,對於韓栩,他是決計不敢得罪分毫的。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會兒,宛如多年未見的老友,司雲子發現韓栩為人處世卻是深諳其道,說起話來滴水不漏,當自己想要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岩州內部的事務時,皆被對方給完美避過了。
修為高,行事穩,這年輕人不得了啊!司雲子暗自咋舌,正說著,殿外一道微風拂過,轉眼便見主位之上多了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兩人連忙起身,作揖行禮,“見過掌門仙尊!”待韓栩一抬頭,青元卻是吃驚道:“小友,原來是你要見我?”
旁邊的諸葛瑞以及司雲子還一頭霧水,唯獨韓栩點頭道:“掌門前輩別來無恙,上次晚輩趕路太急,未能給前輩好生問安,晚輩知錯,還望掌門恕罪。”
青元撫摸著胡須,笑道:“無須多禮,來者無敵便是客!關於信函的內容,老夫已經聽諸葛首座講清楚了,聽聞你岩州是要暗中幫我正道一把,對嗎?”
信函乃是九月殿主親手提寫,內中話語,韓栩其實並不知曉,但他猜也能猜到七八分,如今眾修士見了信函之後,口吻一致,他倒是暗歎道:“果然如此!”雖不明白九月此為目的何在,然韓栩作為下屬,隻能遵從,既然來都來了,臨陣退縮,豈不遭人詬病嗎?
想了片刻,韓栩當著眾人坦誠道:“不錯,想當年正道大昌,仙界一派繁榮,我岩州得以在天下立足,全靠著那時正道支撐,然千年過去,今非昔比,要是真讓魔宗執掌天下,生靈塗炭,百業待廢,我一個小小的岩州,焉能熬得過去嗎?”
“道友所言極是啊!”
諸葛瑞無奈歎息了一聲。
“另外,在下還給諸位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韓栩話鋒一轉,卻是又道,眾人一時好奇,便見他從寬大的袖袍內取出一物來。
待看清手中東西時,在場三位高人,皆是陷入了莫名複雜的情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