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地下室裏,充滿著各種氣味,一群男人摩拳擦掌,雙眼冒著綠光的看著懸掛在高台上的鳥籠。
準備的說,是鳥籠裏的女人。
空中的女人微眯著眼睛,眼底深處是滔天的恨意,可她垂著眼簾並看不出,隻一派溫馴的樣子。
她蜷縮在籠子裏,隻穿著一件黑羽毛鬥篷,一束極強的亮光打下來,更顯得她的肌膚勝雪。
“各位,這是我們新捕來的小獵物,大家有沒有看上的?”主持人曖昧的拖長尾音,台下又是一片火熱。
這可真是個尤物!
能來地下拍賣場的人,身家都差不到哪裏去,他們急忙出聲:“三百萬!”
“五百萬!”
“八百萬!”
台下已經陷入白熱化,主持人朝後揮了揮手,頓時鳥籠劇烈的左右搖晃,裏麵的女人措不及防,渾身一顫。
這一前傾,本就不避體的鬥篷更是大大的敞開,露出大片的雪白。
眾人眼裏的邪光更甚,擼著袖子瘋狂的叫價。
漲到三千萬時,眾人以為已是極限,然而——
十億!
眾人猶如五雷轟頂,一下被雷得外焦裏嫩。
一個女人拍出十億的天價!
許予玉臉色凝重,難道是那些人?
管事的可不知道她的心思,直接讓兩個人帶她下去,自己又主持其他的拍賣。
而另一邊。
“去把那喊三千萬男人的手給剁了。”房間裏,男人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漆黑的瞳仁裏散發出攝人的寒光。
一旁的影衛隻感覺周身的氣溫驟然降低,他不由得背脊一僵,急忙點頭。
他不由心底默哀,這個男人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這個他們家主子。
夜,漆黑一片,偶爾有涼風吹過,吹得窗外梧桐沙沙作響,混合著犬吠聲,有些滲人。
許予玉還是穿著那身鬥篷,整個別墅空無一人,而且還被人斷了電。
長年身處黑暗的她,還是能看清楚一切,正準備細細看的時候,卻驀地對上了他陰騭的眼。
“那個”
許予玉話剛出口,身上就猛地有重物壓了下來,她便摔在床上,肩膀磕得生疼。
然後她脖子上便附上了一抹冰冷。
那是一雙手,緊緊扼製住她的喉嚨,一用力就能要了她小命。
“陳安心,你居然還敢回來!”頭頂發出一聲低吼,這句話像是他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字一句,都蘊藏著滔天的怒火。
陳安心?
這是誰?
許予玉皺眉,倒是想到了什麼,她急忙道:“不,我不是什麼陳安心”
原來是把她當成了他的小情人,難怪會花十億買一個女人。
可是她剛說完,就覺得喉嚨口傳來劇痛,頭頂的視線更加陰冷,許予玉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會直接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