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一揮手把我推開,說,色狼!
恰好火火回來了,她一看李樂,又看到地上的東西,立刻驚呆了。
她生氣地看著我,美麗的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我馬上慌了,想不到竟然搞成這樣子。
正當玉樹臨風的我馬上在她們心中變成收集內衣內褲的大色狼的時候,洗衣粉哼哧哼哧進來了,我一看不禁樂了。火火和李樂看到也樂了。
洗衣粉又叼著一件內褲進來了,就是那個豬頭豬尾巴造型的內褲。
我差點抱著洗衣粉親死它,此禍由它而生,又由它而滅。而且它的作風實在讓有心無膽的我佩服之至。
我對著兩個破涕為笑的美女說,看吧,罪魁禍首又作案了。你們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李樂紅著臉一把奪過洗衣粉口裏的內褲,又抓起地上的內衣,轉身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香皂,洗衣粉肯定是被你教壞了。
我說,天啊,你錯勘賢愚枉為天,我才沒那麼壞呢。
火火笑著說,肯定是李樂忘了關衣櫥的門了,她的內衣都放在下層,我放在上層,所以狗狗叼的都是她的。
我一本正經地看著火火,老婆,假如真的是我拿的,你還會愛我嗎?
火火微微錯愕,說,假如真的是你,那就是你嫌我的內衣難看,你要給我買好看的。
我抱著火火親了一下,說,好老婆,打死我都不會的。我小器,我小心眼,我心胸狹窄,窄得隻能容下你一個人,我愛你。
我才不信呢,你這個花心大蘿卜。火火聽了捏了一下我的臉說,我做飯去了。
我走到客廳,擔心李樂因為這件事還是不開心。往米老鼠屋一看,他媽的李樂早沒事了,正上網上得開心呢。我心想這丫頭片子現在不忙著找工作,竟然天天上網。真是玩物喪誌啊。
我走到李樂身邊,一看這家夥正玩個很弱智的網遊,我馬上鄙視她胸大無腦。接著想了想她的胸也不是那麼大,感覺這句話不太適合她。
我嘴巴湊到她耳朵邊上說,喂,你知道跳樓的美女為什麼跳樓的嗎?
李樂嚇了一跳,猛一扭頭,結果我還沒來得及扯回臉,她的嘴唇從我臉上輕輕滑過。
我們對視著,都感覺特別尷尬。
她低下頭,挪了挪轉椅,低聲說,色狼!
我說,暈,都說我幾遍色狼了。我才不是呢。
她知道越說越亂越描越黑,就說,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跳樓。
我說,是鬼推人。就是你半夜睡著睡著,鬼就把你推下去了。
李樂一聽打了個激靈,說,不信。世上哪有鬼。
我說,有鬼。
她疑惑地問,什麼鬼?
我說,是色鬼。那個女的就是網聊,見網友,被逼無奈才跳樓的。
李樂非常詫異,看了看電腦,又看了看說,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我說,錯了,偏偏你麵前就站著一個宅心仁厚菩薩心腸的美麗好男人。
李樂一聽,吐了一下舌頭,說,真惡心,還美麗好男人。你是想把電腦搬過去吧。
這次輪到我詫異了,她竟然看穿了我的陰謀。
她說,你搬過去吧。在這裏占這麼大一個地方。
我興高采烈地忙活了一陣,終於把電腦搬過去了。摸了摸電腦,心疼的說,寶貝,好久沒有摸你了,想我了沒?
我查看所有隱藏文件,發現一個也沒有少。感覺非常開心。
等我再去取東西看到李樂時,她已經拿出一個嬌小玲瓏的筆記本電腦玩起來了。
她的裝備還蠻齊全的嘛。我趕緊拔掉她的網線,扯掉貓,拿回我屋裏去了。
李樂跟過來,指著我,跺著腳說,香皂你真討厭你!
我說,女人遠離毒品,遠離網戀。
李樂一甩手去廚房找火火了。
吃飯的時候,拿筷子插著米飯,插來插去的。
我說,李樂,你跟米飯有仇啊?
李樂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火火。
我心想,溫柔的暴風雨要來了,如其被人蹂躪,不如先下手為強。
我說,火火,你知道跳樓的女孩為什麼跳樓嗎?
火火搖了搖頭。
我將情況說了一遍,火火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低聲說,有些男人可真壞。
李樂皺著眉頭說,香皂就是壞男人。
火火也許明白以李樂的性情,李樂上網未必就不近危險,說,小樂,平時少上點網,有什麼事,讓香皂幫你辦就行了。就當他是你親哥。
李樂眼睛滴溜溜地看了我一眼,貌似當我妹可以占很多便宜,她說,我一直都把他當哥的。
隨即又說,哥以後我就去你屋玩去了啊。
我一陣暈眩,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了。
我說,行行,隨時都可以來。
其實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電腦已經到我屋裏了。我想玩到半夜都沒人管。假如李樂網戀,估計都是禍害別人的,擔心她實在多餘。不過看她玩弱智遊戲的樣子,實在看不出她能網戀。我不由得放下心來。
吃完飯,我在網上訂購了一個木質歐式狗屋,讓火火看了看圖片,火火說,挺好看的。
李樂一看,說,難看死了,如果我是洗衣粉我才不住這樣的狗屋呢。
我問她,那你住什麼樣的狗屋呀?
她說,起碼色彩得好點的。那樣住著才開心呢。
說到這裏,她臉上升起向往之情,仿佛她已經住到一個色彩斑斕的狗屋裏了。
我和火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樂一下子反應過來,對我說,你是狗你是狗!
我說,我也沒說你是狗啊!色彩斑斕沒有用。狗不會介意的。
李樂說,怎麼不介意啦,你問問洗衣粉不介意啊。它就是很介意。
我說,狗是色盲,隻能看到黑白兩種顏色,其他顏色都看不到。
李樂一呆,說,我從來不信。上學的時候我就不信。你不是狗你怎麼知道狗是色盲。說不定它看到的顏色比你看到的還好看。
李樂說這些的時候就仿佛一條正在為自己辯解的狗。我實在沒辦法了。就問她,那你能證明狗能看到其他顏色嗎?
李樂瞪著眼看了看我,似乎是覺得我十分愚鈍,說,導盲犬小Q知道吧,你那麼笨估計都不知道,它會看紅綠燈。哼哼。
我覺得我徹底失敗了。要讓她明白一個道理看來比讓洗衣粉明白一個道理還難。
回頭我喂了喂洗衣粉,突然發現洗衣粉比昨天似乎是長大了些。
我驚奇地喊,你們看,洗衣粉好像長大了不少了。
李樂走過來看了看說,都說了你笨了,不是長大了,今天我給它洗了洗澡,是它的毛膨脹了。
一種感謝感油然而生,我說,謝謝啊李樂。
李樂說,你謝個……什麼,這條狗本來就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我又覺得自己徹底失敗了。
喂洗衣粉吃完飯,我打開洗手間的門,說,洗衣粉過來。
洗衣粉看了看我,搖頭晃腦就衝我過來了。
我指著地上墊的報紙說,開始拉屎!
洗衣粉在報紙上站了站,趴在那裏倆眼看著我。
我說,你怎麼和李樂一樣啊。
李樂詫異地看了看我,對正在看電視劇的火火說,火火姐,救命啊,香皂神經了。
我坐到沙發上,李樂和火火坐一塊,我看了兩眼電視劇備感無聊。
看了一眼兀自玩耍的洗衣粉,突然想起安靜和她的小狗們。
我對火火說,老婆,還沒給你說人家已經把我錢包還回了呢。
接著我把安靜的情況給火火李樂講了一下,還沒等我說完,兩個人就商量了起來,說周末要不要去看看安靜。
我巴不得聽到這個結果。我說,別反悔啊,我已經給她說帶兩個姐姐去看她了。
我聯係了一下胖子,胖子說沒問題,表示自從見過安靜之後,也惦念著她。
我想上天剝奪了她說話的權力,她卻在自己心裏建立了一個天堂。雖然她不會說話,但是她一定是幸福的吧。
周末很快到了。
早上陽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霸道地射進屋子裏來,我覺得我的眼睛被強奸了。並且無處投訴。
洗衣粉照舊睡在我床下,但是我給它的墊子已經被它咬得像豬啃過的西瓜似的,亂七八糟。而它卻怡然自得地睡在一條肉色長襪上。
我踹了一腳洗衣粉,它打了一個滾,四腳朝天依舊睡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拿起長襪研究了一下,是那種長褲型的。感歎道,設計師為女孩子研究的東西還真多啊。
我拎著長襪,走出去,看到李樂正在刷牙,而火火已經在廚房了。
我內心頗為感激,一個人在世上並不一定真的擁有愛情,擁有愛情並不一定真的幸福。而我我愛情和幸福都有了,這一切都是火火給我的。我心裏一陣暖暖的。
我站在洗手間外麵,對著李樂揚了揚長襪,李樂馬上滿嘴泡沫地撲上來,把長襪奪去。拿在手裏檢查了一遍,發現完好無損,說,盜亦有道,狗牙慈悲,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我聽了一陣汗顏,李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容忍心了。
她又嘟囔了兩句,把長襪放在洗衣機上,繼續刷牙了。
結果我剛到廚房,還沒跟火火說兩句話,李樂又出來,對著我說,狗通人性也,近朱者赤。狗不是人也,近墨者黑。
我剛放到嘴裏的腸還沒咬兩口,差點噴出來。我默默念道,李樂不是孔子,不是孔子。
李樂說,哼,就算是不是孔子,我也是孫子!
我嘴裏的香腸還是沒保住,終於噴了出來。笑得我暈頭轉向,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李樂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莫名其妙地罵了自己,嘴巴快要翹到鼻子上了。
火火也忍不住一樂,接著,全都哈哈笑了起來。
吃完早飯,李樂和火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嘀嘀咕咕的。
我第一感覺是她在說我壞話。
我說,你們倆說什麼呢?
火火笑著說,香皂又不是說你,別好奇了。
我更覺得是在說我了,我把腦袋湊過去想聽聽她們說什麼。
結果李樂馬上大聲說,香皂牌衛生巾用著好舒服啊!
我一聽馬上自慚形穢,跑到屋裏收拾東西了。
內心卻起了壞壞的反應,仿佛自己已經變成衛生巾了。
胖子打來電話說,老弟我開車到你樓下了。
我說,你等等啊,馬上就收拾好了。
胖子說,你一個男人還收拾什麼啊。
我說,我把洗衣粉吃的東西準備好,否則回來就把它餓死了。
胖子說,洗衣粉?餓死了?
我想也沒想,說,她們給你送的那條狗取了個名字叫洗衣粉。
剛說完,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惡意的笑聲。
兩個美女換好了衣服。果然色彩光鮮,鮮豔動人。
我說,還是俺老婆火火好看。
李樂這次沒有拌嘴,看了看火火說,我要是有火火姐這麼漂亮就好了。
火火羞赧一笑,說,傻妹妹,香皂故意逗你呢。
走到樓下的時候,胖子忍不住多看了李樂兩眼,說,小樂今天真漂亮啊。
李樂馬上神采飛揚,說,還是胖子哥眼光好。
胖子看了看火火和李樂拎著個大包,說,你們弄的什麼東西啊。
火火說,給安靜帶了點衣服,我和李樂衣服太多了。
我聽了一陣難受,我的好老婆,你有幾件衣服我還不知道嗎?你這麼懂得照顧別人,我卻感覺連你都沒照顧好。
我說,李樂衣服太多了,多拿幾件李樂的。
李樂說,裏麵有好幾件都是我的呢,希望安靜能穿吧。
我說,放心,她身材比你好,穿上比你好看。
李樂笑著說,我倒要看看這個妹妹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