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不可能躲開,秦紅菱手掌一揚,在她身體周圍的白色雲氣,瞬間凝成了一麵鏡子大小,並高速旋轉的白色圈盤。這時,冰箭已經穿入圈盤,在高速旋轉雲氣的摩擦下,去勢微微頓了一下,變化雖然不是很顯著,但也起到了一定的延伸緩作用。
秦紅菱避開了頭部,但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擊。不過,那冰箭並未穿透衣衫,很顯然,她穿著一件貼身護甲。由於冰箭的勁力極大,在此重擊之下,秦紅菱嗓子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她不敢在原地停留,連忙躍開數丈,才扭頭看向一側的樹林。
因為禦風術被打斷,已經來不及再次施展。
“嘿嘿,秦姑娘真是好手段,衛、易兩位族長連手,都拿你沒辦法,甚至在下用了一張冰箭符,也依然奈何不得你。隻是不知道,我們三個練氣後期修士練手,你還能不能逃脫?”
林中緩緩露出一個身影,此人一身灰袍,模樣十分平常,形象也有些邋遢,正是此前不知蹤影的萬中求,此刻,他依舊是一幅懶洋洋的樣子,可目中卻是精光畢現,緊盯著受傷的秦紅菱。
“是你!”頓時,秦紅菱柳眉倒豎,麵如寒霜,她掃了眼追來的衛純和易劍難,冷冷的道:“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派的?”
“不錯!交出血意鐲,萬某可以饒你一命。”萬中求沒有否認,也沒有在衛純和易劍難麵前掩飾萬家截殺秦紅菱的真正目的。
血意鐲!衛純和易劍難互視一眼,均都搖了搖頭,這個名字他們都是首次聽說,但萬中求點名索要之物,肯定不是凡品。
對於萬中求的突然出現,兩人都感到有些意外,因為按照事先的計劃,在追殺秦紅菱的過程中,萬家是不會派人露麵的。
此時,衛純和易劍難都感到有些忐忑。
計劃之所以有變,是因為秦紅菱快要逃走,萬中求這才出手阻攔,那麼,這是否也意味著,萬家已經宣告了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另一枚築基丹將會成為泡影,而事先支付的那枚築基丹,會不會被萬家索回?相較於易劍難,衛純的擔心更甚,因為到手的築基丹由易劍難保管著,如果萬家以刺殺失敗為借口,不給他們另一枚,那麼這一枚築基丹,易劍難肯定不會主動交出來。
秦紅菱眼角餘光,匆匆掃了眼手腕上的一枚鐲子,在外觀上看,它與世俗間的手鐲並無二致,而且當它未被激發時,絲毫不會有靈力外泄,就是結丹修士看到,也不會發現它的異常。
可是,對方又是如何辨認出來的,她沉默了片刻,警覺的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你跟鎮門鬼是什麼關係?”
“鎮鬼門?我們萬家與鎮鬼門的確有一點關係,不過……”萬中求聞言,哈哈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才道:“萬某知道秦姑娘所想,你已是將死之人,這件事就是告訴你也無妨,你手上的血意鐲本是萬家之物,一直由萬家的族長掌管,六年前才到了鎮鬼門的手中。萬某聽說,武求天將它賞賜給了自己的兒子武植。如今,它既然出現在姑娘手中,那武植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你殺了鎮門鬼的少門主?!”衛純和易劍難自然聽出了背後的含義,紛紛臉色大變,而易劍難更是驚呼出聲。在他們這些小修真家族的眼中,鎮門鬼無疑於一個寵然大物,平時連招惹都不敢,更不用說去殺對方的門人,而且還是門主的兒子。
冷靜下來後,衛純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眼睛從萬中求和秦紅菱的臉上掃過,心中快速分析著此事的真正因由。
“殺了又如何?”秦紅菱秀眉一揚,輕蔑的看了眼易劍難,她然後又麵向萬中求,麵無表情的道:“那淫賊想打本姑娘的主意,本姑娘沒將他抽魂煉魄,已是手下留情了!你想為他出頭?”
“秦姑娘,你與鎮鬼門有什麼恩怨,萬某不感興趣,你殺了武求天,我們也不會強出頭,我們隻想取回血意鐲。”萬中求聽後,眉頭不禁一跳,雖然他早就得到了消息,但聽到秦紅菱親口承認,仍不免有些膽戰心驚,她敢殺鎮鬼門門主的兒子,恐怕來頭不小,但為了搶回血意鐲,卻也顧不得這些了,大不了全殺了就是。
想到此處,萬中求的雙眼不經意掃過衛純和易劍難。他們都是眉頭深鎖,一臉的困惑,顯然是想要弄明白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