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極其反感蕭颯,所以和他交好的舒逸也被氣頭上的簡然波及了,她沒做多想,帶著厭惡的語氣說:“沒戲。”
舒逸一下就被刺激到了,他幾乎是跳起來的,麵紅耳赤的問:“為什麼?就因為陳昱?!”
簡然被舒逸的反應嚇到了,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讓他變成這樣。簡然挺害怕的,撒腿就往門外小跑。
舒逸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摔上了門,撞擊的巨響震得簡然一陣耳鳴,她看向舒逸的雙眸充滿了驚恐之色,對即將發生的一切充滿了恐懼。
簡然的一係列反應舒逸看在眼裏,暴怒之下理智尚在,他忽然意識到這是辦公室,還在上班,他長舒口氣,這才勉強抑製住沸騰的怒氣。“你是要接受陳昱那家夥的交往請求嗎?”他把聲音壓的很低很悶,還透著沙啞和隱忍。
簡然愣住了,她一時反應不過來舒逸在說什麼。又是良久,她帶著無法置信的表情,逼問:“你偷看我手機?”
雖然是問句,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她看向舒逸的眼神充滿了厭惡,甚至還退後了兩步,像是躲避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雙拳在身側攥得緊緊的,舒逸覺得它們隨時會打在自己身上。
“我是看了。”舒逸態度坦然,“可如果不是因為在乎誰願意去做這麼沒品的事。”他的聲音逐漸變得非常苦澀。
簡然反倒像理虧的那個了,她煩躁的奪過手機,卻不知道該怎麼發作心中的窩火。
明明上一刻還在為簡然沒有答複陳昱而偷著樂,這一秒卻讓他嚐到了最苦痛的滋味,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滋味也不過如此吧。“為什麼拒絕我?”忍著紮心的疼,舒逸還是問出口。
簡然冷漠的說:“因為你和蕭颯一樣,都是那種隻喜歡撩的人。”
“什麼?”
舒逸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簡然會說出這種話。他像第一次認識簡然似的,一直盯著看,表情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疑惑,直到最後求證:“你再說一遍?”
“難道不是麼?五年,不,是六年前,你不也是撩完我就消失在國外。你說,這跟蕭颯把梁歡睡了後就不管不問有什麼區別?!”
舒逸差點也驚掉下巴,“你說蕭颯把梁歡給……”這也太勁爆了,舒逸不得不關注,直覺這可能與簡然惡劣的態度有直接關係。
“原來他沒告訴你啊。”簡然嗤之以鼻,“我還以為這會拿出來炫耀。”
舒逸皺眉,“蕭颯沒你想的那麼壞。”
“沒那麼壞?”簡然冷笑,“他要是好人怎麼可能隨便就和女人發生關係,而且還是那種最渣的不采取保護措施!”
因為對方是梁歡,所以簡然才這麼在乎。舒逸能理解簡然的憤怒,也固然覺得蕭颯被厭惡不值得同情,但於理於私,他都要辯解幾句:“確實挺渣的,一個巴掌拍不響,梁歡肯定也是半推半就。”
舒逸說的當然有理,其實梁歡那天擔心害怕,簡然就覺得她活該。但是誰讓她超級護短呢,雖然知道這樣不對,舒逸卻現場揭短打臉,惹得簡然瞬間炸毛,“你居然還替蕭颯狡辯?”她聲音都有點抖了,“果然人以類聚,我真是看錯你了!”
這是典型的被遷怒了,舒逸覺得要冤枉死了,“不能因為我們走得近,所以他渣我也渣吧。難道某個人是小偷,他全家就都要被打上小偷的烙印?簡然,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簡然竟被說的還不了嘴,她確實將對蕭颯的錯遷怒到舒逸身上。可是這空白的五年,她隻能通過觀察舒逸身邊的人去大致了解,恰恰蕭颯是她唯一認識的。五年能使一個人改變很多,即使有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於舒逸,簡然心裏依舊沒底。
“在你心底,我就是個壞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舒逸鼻子酸酸的,他不能看見簡然,不然眼淚會掉下來。舒逸側身看向窗外,卻還是掩飾不了深印在眼底的悲傷。
簡然看在眼裏,她知道自己理虧,更是滿心內疚,但就是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接受我的真心就那麼難嗎?”說著,舒逸點起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