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簡然已經整裝待發了,就算打地鋪,這一晚也睡得不錯,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神清氣爽。
舒逸是那種隻要心情好就喜歡開玩笑的人,他盯著簡然的黑眼圈看了會兒,調侃道:“怎麼,沒睡好?”
簡然沒接話,隻是把他的包丟給他,“快點吧,和梁歡約好了在高鐵站碰麵,還剩一個半小時。”
舒逸懶洋洋走進衛生間,剛進去又伸出腦袋,一臉壞笑說:“你昨晚沒睡好是不是害怕我鑽你被窩呀?”
果不其然的被瞪了,舒逸乖乖閉嘴聳聳肩,哼著小曲洗漱去了。
簡然既困又乏的癱在座椅上,恨不得掐死得瑟的舒逸。
快捷附近剛好有家肯德基,簡然思考片刻,還是下樓買了兩份早餐。回來後還聽見盥洗室的流水聲,簡然催促道:“快點,我買好了早餐。”
這讓舒逸竟有了新婚的感覺。他閉上眼,腦補著清晨自己急著上班正在洗漱,而溫婉的小妻子已經為他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的情景。忙碌卻溫馨,舒逸如此想著便發出一聲幸福的感歎,好想原地結婚呐。
舒逸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隨意用浴巾包裹著就出來了,他眼尖的看見了桌子上的帕尼尼,眉眼一挑說:“你不是已經換口味了麼?”
簡然知道他是記著上次的事情,嘴一撇,“你管我。”心裏暗罵:小心眼。
“所以說什麼都是原來的好,無論是舊物還是舊人。”舒逸說的意味深長。
簡然當然知道他是意有所指,便也不再搭腔,默默的咬了口。因為舒逸這句話,又令她想起昨晚陳昱的交往請求,現在依然不知道怎麼回複,頭大。
“雖然都是帕尼尼,但新版的還是不如原來的。”舒逸見簡然不吭聲,越說越來勁了。
正煩著,這個舒逸還在挑三揀四,簡然的怒氣一下就上來了,瞅準他手裏的早餐就準備奪:“給你買還嫌棄,那別吃了。”
舒逸眼疾手快躲過,舉得高高的,仗著身高優勢逗弄簡然,還不住發出得意的“嘿嘿”聲。
簡然氣紅了眼,拽著舒逸的浴袍又蹦又跳,連抓帶撓。
本來舒逸還挺享受這個嬉鬧過程,但眼見簡然不屈不撓的樣子,他投降了:“你別這麼野蠻,我裏麵可啥都沒穿。”
簡然瞬間老實了,喘著粗氣惡狠狠道:“呸,臭流氓!”
舒逸一臉勝利的姿態,慢條斯理的吃起早餐。
簡然瞥了一眼,“給你十分鍾收拾好,不然我就先走了。”聲音冷冷的。
舒逸看出簡然不是開玩笑,三下五除二的拾掇好。從昨天到剛才他心情都還不錯,一路上都是哼著小曲,甚至連簡然微妙的情緒都沒有覺察到。
梁歡一個人,因為蕭颯臨時有事便改簽了。簡然實在沒精力管別人的事,沒有向梁歡打聽她昨天見到老同學的那些新鮮事。而梁歡似乎也無心說起,她和舒逸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簡然不想加入,趴在小桌板上休息,最後竟也睡著了。
之後的幾天也平平淡淡的過了,直到一個星期後,梁歡把簡然約到自己家。
梁歡家離單位還是蠻遠的,其實簡然不想奔波,但聽她電話裏語氣有些嚴肅,還是去了。
從進門到飯菜上桌,氣氛都很正常。簡然夾了口菜,問道:“你也是上班忙活了一天,不會叫我來就是吃頓飯吧。”
梁歡一杯果汁下肚,“說說閑話不行麼?”
那麼喜歡喝酒的梁歡今天居然換成果汁。
簡然也隻是注意到了卻沒多想,接話道:“那你說唄,我聽著。”
“咱倆不是一直在說呢。”
“… …”
這簡直就是尬聊,出現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簡然低頭吃飯,卻尋思著梁歡估計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又喝了幾口果汁,決定“拋磚引玉”。
“演唱會那天,陳昱對我提出交往請求了。”
“這不是好事麼,我看你挺中意他的。” 梁歡說的漫不經心的。
“可我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