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好似沒有察覺到一樣,繼續開口解釋道:“當年我老公他確實被人收買,要致令尊於死地,可是最後那個雇主並沒有想要放過我老公,而是剪斷了刹車線,最後才致使了那場意外。”
郭貝貝聽到當年的事情真相,眼眶裏強自憋著淚水,開口說道:“那個雇主是誰?”
“胡海。”中年婦女低著頭,一臉愧疚地說道,“當年就是他雇傭的我丈夫,然後連帶我丈夫一起害死了。”
夏國雄聽到這個答案,仿佛瞬間又老了十歲,整個人似乎失去了精氣神一般。
不管是年輕有為的郭如風,還是行事圓滑的胡海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當年自己的兒子兒媳戰死了之後,夏國雄一直把胡海和郭如風兩人當做親兒子一樣看待,可是兩人最後卻落得手足相殘。
夏國雄心底幽幽地歎了口氣,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似乎不願再聽任何事情。
其實當年從父親郭如風手裏拿到那張內存卡的時候,郭貝貝就有想過自己父親的死並不簡單,直到看到內存卡裏邊的內容之後更是確信了這一點。
即便視頻裏的那個男主角隻有三十多歲,即便那個男人已經和現在的樣子大不相同,但是郭貝貝依舊能夠認出來那個男人就是胡海。
但是,僅憑那張內存卡裏邊的內容根本無法徹底把胡海打落懸崖,最多隻會記他一個作風問題,讓他從現在的位置上跌落下來,而無法把他送進監牢。
現在有了這些人證,郭貝貝相信胡海想要翻身已經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願意上法庭作證指認胡海嗎?”郭貝貝看了看眼前的中年婦女還有那個一直未曾說話的男子。
中年婦女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貝貝,當年是我們李家對不起你。可是胡家的權勢太盛,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哪裏敢去招惹他們。”
“好在現在有你肯幫我們,就當為當年的事情還債吧。”中年婦女的眼眶有些發紅,抽泣著說道。
“郭副總,我知道我兄弟當年對不起你們。這些年來我們老李家一直都躲胡海躲得遠遠的。”中年男子忽然開口說道:“我希望我們的子孫們可以安安穩穩地生活,所以這次我幫你們。”
郭貝貝點了點頭,四處看了一下,拿過紙筆,寫下了兩人的證詞讓兩人簽字按了手印之後,心底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看著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夏國雄,郭貝貝緩緩地走到旁邊,慢慢地蹲了下去,真誠地開口說道:“夏爺爺,我知道您哪邊都舍不得,但是我隻想給我爸討個公道,我求求您幫我一把。”
“傻丫頭,爺爺這麼多年一直都把你當親孫女看待。”夏國雄抬起了頭,看著郭貝貝說道:“既然你這麼執著當年的事情,那就讓法律來判決這件事情吧。胡海那小子也必須要為他做的錯事付出代價。”
……
“市長,不好了。”穿著黑色西服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秘書忽然推門走了進來,朝著胡海說道。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胡海皺著眉頭不悅地問道。
“您看看這個?”年輕秘書流著冷汗將手裏的文件遞了過去,心底極為不解,怎麼在A市還有人有這個膽子告眼前這個男人?
胡海接過了文件,細細地打量了兩眼,臉色漸漸地僵在那裏,手裏的文件飄落在了地上,整個人好像失去了力氣一樣癱倒在椅子上。
本來以為隻是謠言的秘書看到胡海的反應,腦子裏頓時冒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難道傳票上的罪名都是真的?
……
三天後,A市法院和檢察院對胡海執行判決。
最終得出結果,宣布剝奪胡海市長職位,按照法律對胡海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
消息傳出,整個A市仿佛攪起了一陣狂猛海嘯,在A市官場掀起一片動蕩。
……
A市的一處高檔墓地。
郭貝貝穿著一身黑衣,帶著一副黑色墨鏡,胸口上戴著一朵白色的花。
看著眼前的墓碑,看著墓碑上熟悉的男人照片,有一滴眼淚順著女人的臉頰滑了下來,滴落在了地上。
“爸,胡海被送進監獄了。憑他的年紀,估計很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來了。”郭貝貝沒有理會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