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給顧廷風上上下下做了一個檢查。
結果發現隻是一時心氣堵塞,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本來顧廷風就沒有大礙,所以很快就醒過來,他第一時間找到溫溪的病房,看到病床前滿臉疲倦的商陸,隻是深深看了一眼。
顧廷風有些別扭的坐在商陸對麵,中間隔著溫溪,兩個男人對視一番,眼神裏刀光劍影。
不過都默契的沒有大動作,因為不想打擾到溫溪休養。
“商陸,你出來一下,我們聊一聊。”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商陸不屑的撇開臉。
“我知道你如今有實力,可這雁城現在還是我顧家獨大,為了更好給溫溪治病,我需要了解所有情況。”
顧廷風知道商陸一回國就陪著溫溪,他想著有個人照顧溫溪也好,所以他一直沒有幹涉。很多不好問醫生的話,問商陸卻再合適不過。
商陸不情不願的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擺:“走吧。”
隻要是為了溫溪好,再不情願他也會願意去做。
醫院天台上,城市的夜空黑沉沉的,沒有一絲繁星,全靠人為的燈光照亮著黑夜。
兩個男人站在天台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雁城的夜景,顧廷風打開煙盒,遞過去一根。
商陸猶豫著接下,正摸索著身上口袋,顧廷風就啪嗒一聲點燃打火機湊近,商陸叼著煙就著火吸了一口,兩點火星在昏暗的天台上忽明忽暗。
煙霧繚繞間,商陸看不清顧廷風的神色,隻見他隱在黑暗中,渾身上下是濃的化都化不開的悲傷。
想起很多年前,他們兩個還是最要好的兄弟,那個時候的顧廷風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天之驕子,可今時今日,在病魔麵前,還是跟他一樣束手無策。
顧廷風猛吸一口呼出一大團煙霧,借著尼古丁的刺激,才敢問出口:“溫溪,她還有多久?”
“醫生說,這段時間,她狀態及其不好,可能隻有三個月了。”商陸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三個月……竟是隻有三個月了嗎?顧廷風連快吸完的香煙火星燒到手都不自知。
“而且,還有人居心叵測,換了小溪的藥,她已經吃了半個多月的致幻藥。”商陸接著恨恨的說出口,恨不得把始作俑者碎屍萬段。
“是誰?!”顧廷風聽此猛地轉過頭,跟商陸一樣的表情。
“現在還不確定,隻是知道是這家一個叫唐哲明的男護士換的藥。我還來不及去查證,溫溪就進了急救室。”
唐哲明,很好,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世上。
顧廷風的眼睛裏染上嗜血的光芒。
“這件事交給我,謝謝你。”顧廷風拍了下商陸的肩膀。
商陸一把打掉顧廷風的手:“少來,我做這些又不是為了你。”
兩人相視一笑之後,顧廷風邁步離開了天台,什麼都不用挑明,兩人之間的默契就知道,這是和解的信號。
顧廷風拿起手機打給林特助下了幾道命令,林特助聽完都不寒而栗,這下子有人要倒大黴了,惹誰不好偏偏在顧太爺頭上動土。
顧廷風散完煙味之後,回到病房裏,商陸也不知做什麼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顧廷風輕輕握起溫溪的手,把臉貼在她的手心裏,如果溫溪醒著,瞬間就能感覺到濕意。
他帶著哭腔,俯身抱住溫溪,趴在她耳邊殷殷懇求著:“溪溪,醒過來好不好?我給你買的滿天星都快成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