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猶豫了兩三次給傅諍銘打電話的事情,他都放棄了。
看著秦洛站在窗下看外麵,李廷就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這是李廷第一次失去理智。
竟然違背了他的原則。
從公司出來四點半了,秦洛看了眼李廷跟著去了。
坐到車裏秦洛說:“你知道皇權麼?”
“知道,古明修的地方,現在是陸少琛的地方,那裏應該也是夫人的地方。”
“嗯,去那邊。”李廷開車去那邊,秦洛到了皇權的外麵沒下車,對著皇權發呆了一會。
“夫人如果想要下去,我可以陪著夫人下去。”
秦洛搖了搖頭:“不下去了,走吧,我去買點花。”
李廷帶秦洛去了花店,秦洛下車看了一眼,進去買了一些白色的菊花和天堂鳥。
抱著花秦洛從花店出來,李廷看見秦洛手裏的花有些意外。
“夫人是要祭拜什麼人?”
“嗯,送我去監獄一趟,城外的。”
秦洛上了車抱著花不在說話了,李廷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上車送秦洛去監獄那邊。
七點鍾,秦洛到了監獄那邊,下了車秦洛走到監獄旁的一個地方,那邊雜草叢生,裏麵已經野草枯黃,秦洛把手裏的花放到野草上,站在花前出神。
李廷看著眼前連個墳頭都沒有的地方,這裏是監獄外麵,周圍當真是都是枯草。
而他們離監獄還有十幾米,這裏其實很危險,人家別以為是劫獄的。
而地上都不可能有埋人的地方,秦洛就在這裏祭拜,她要祭拜什麼人?
李廷忍不住問:“夫人?你祭拜什麼人?”
秦洛說:“一個故友,我在監獄裏的那些年,裏麵的人無不是欺負我的,隻有她不欺負我,她其實和我一樣懦弱,但我們都有在乎的人,在乎的東西,以至於願意去死。
她是為了我才死了的人,她死了之後被家人帶走了,我隻是知道她的一個代號,連她叫什麼我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去了那裏,骨灰是不是有人給她收。
我隻記得,每年的秋天是她的生日,我就會想起她,她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個季節。“
李廷問:“夫人對監獄的日子耿耿於懷麼?”
秦洛好笑:“如果一個人被當成是殺人犯扔到監獄裏六年,六年裏受盡折磨,死裏逃生。
你不介意麼?“
李廷說:“應該會介意,但我不是夫人,我不會逆來順受,我也不會被冤枉去坐牢,那不是我的作風。”
秦洛忽然笑了一下:“你不懂,那時候我有多無能,我什麼都不能做,他們把他定罪後就送來了這裏,唯一能救我的就是你們總裁了。
但他並不想救我,相反他很討厭我。“
秦洛轉身朝著車子那邊走去,李廷隨後跟著她。
兩人走出草叢,秦洛說:“這世界上,我最介意的人就是叫傅諍銘的人,我犀利糊塗的沉了他的人,他娶了我,我半點好處都沒得到,卻要承受他每天每天折磨。
我是管理學的優秀學生,如果不是遇到了他,我隨隨便便找份工作,我都會超越現在的你。
我也曾不甘平凡,懷揣抱負,敢於麵對一切。
去曾想,如果給我一個地方讓我來管理,我三年要創造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