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看著銀針出神,看傅諍銘的時候傅諍銘頗顯正色:“不管過去如何,她是我母親。”
秦洛扣上盒子。
“如果是十年之後的你,不知道會不會這麼做。”
“十年之後,我也還是她兒子,我能替你喝藥,足見我舍不得不管她。”
傅諍銘言盡於此,秦洛也無話可說。
傅諍銘還是傅諍銘,隻不過秦洛不在是秦洛。
從餐廳離開秦洛說有些犯困,今天不想去見宋佩琴,兩人直接回家,約好第二天去宋佩琴那邊。
休息一晚,秦洛跟著傅諍銘去傅家。
傅諍銘下了車看了眼秦洛。
以為她會拒絕,起碼睡不著,結果睡的比誰都好。
“如果你不想進去就算了。”傅諍銘有些後悔,總覺得為難秦洛了。
秦洛倒是很豁達:“我都來了,何必回去?”
秦洛進門看到宋佩琴,走了過去,宋佩琴以為秦洛要害人,怒氣騰騰的看秦洛。
秦洛也不理她,蹲下先給她脫鞋。
宋佩琴嗚嗚的叫,根本聽不清她說什麼,嚇得傭人都跑了出來。
但看到傅諍銘在,又都回去了。
秦洛則是把銀針拿出來,挨個宋佩琴的腳趾十宣紮下去。
紮完一個,擠一些血出來,十幾滴擠完秦洛紮下一個。
宋佩琴以為秦洛害她,用力掙紮,口水都流出來了,雙眼布滿血絲。
傅諍銘站在對麵注視著這一切,雖然秦洛看上去是不甘願的,但她是小心翼翼的。
她跪在地上,是那麼卑微。
眼前的女人是無數次想要她死的女人,但她還是跪在那裏幫她。
一針針紮在他母親的腳上,卻疼在秦洛的心口上。
十根腳趾紮完,宋佩琴忽然怒吼:“秦洛,我要殺了你!”
宋佩琴愣住。
她坐在輪椅上驚愕的發現她能說話了,麵癱正在好轉。
宋佩琴抬起手驚愕的看著手抖動,傅諍銘從門外快速進門:“媽!”
宋佩琴老淚縱橫:“諍銘……”
傅諍銘走去抱住宋佩琴:“媽……”
秦洛是心酸的,如果宋佩琴知道傅諍銘不是她的兒子,她會怎麼對他?
秦洛從地上起來,拉住宋佩琴的一隻手,在她的手指上重複紮針擠壓出血。
宋佩琴緩緩看向秦洛,她張了張嘴:“你為什麼這麼做?”
秦洛沒有說話,繼續紮針,一直到十根手指紮完,秦洛才收拾了銀針,轉身離開傅家。
傅諍銘轉身叫她:“洛兒。”
宋佩琴拉住傅諍銘:“諍銘。”
傅諍銘沒離開,扶著宋佩琴從椅子上下來,宋佩琴像是遲暮之年癱瘓在床的老人一樣,一步步走向前。
宋佩琴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最後抱住傅諍銘嚎啕大哭起來。
坐在輪椅上的日子,宋佩琴受夠了。
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她根本就是過著非人的日子。
傅諍銘看著門口秦洛離開的方向,總覺得不踏實。
但他要安撫宋佩琴,隻能給秦洛發了條短信。
“那裏也不許去,在家等我。”
秦洛看到短信的時候,已經到了小鎮上了。
下了車喝了點水,上車準備離開,看到夏文峰在一輛車上看她。
秦洛下了車夏文峰走到她眼前,秦洛好笑:“你怎麼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