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宋拾遠回家。
他神態疲憊，步伐虛浮，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怎麼了？”唐玖明知故問。
“沒事兒。”宋拾遠無力地擺擺手。
本來都已經走到臥室的他很快又折返回來，擠到沙發上給自己拿了瓶蘇打水，咕咚咚喝了一大口。
唐玖慢慢喝著他的冰峰，把架在茶幾上的雙腳拿了下來。
“阿玖，你說什麼算壞人？”宋拾遠放下茶杯。
“都寫在法律裏啊。”唐玖眼睛都沒離開電視。
“如果一個壞人沒有得到法律懲罰，其他人可以代為懲罰嗎？”宋拾遠又問。
真是矯情啊。
唐玖瞥了眼好友：“電影裏這種被稱作超級英雄。”
“沒跟你扯電影！”宋拾遠沒好氣地使勁拍了下唐玖大腿。
“拿開你爪子！”唐玖瞪著他。
“先回答我的問題。”宋拾遠催促。
唐玖收回準備錘他的手，說道：“現實中的話，這取決於你的身份。”
“什麼？”宋拾遠眼巴巴道。
“你有足夠的實力能淩駕於法律之上，甚至改寫法律。”唐玖故意停了下。
“那麼你的正義，就是法律的正義。”他補充說。
宋拾遠眨眨眼。
他還以為唐玖會說除非是警察法官什麼的。
不過這個說法……
真他娘的有道理。
對啊。
我可是未來的神明呢！
哥是走超能路線的！
“那如果讓一個壞人瘋了呢？”宋拾遠又問。
唐玖喝著冰峰：“你當我是藍貓淘氣三千問呢，自己想！”
宋拾遠訕訕地閉上嘴巴。
他有點遺憾。
盡管曹木柱沒有被車撞死，可是刺激過深，已經瘋了。
按照他跟張鐵柱商量的計劃，先刺激對方一番，然後讓人冒充算命大師，指導對方加入五穀神教。
到了教中之後，慢慢給他洗腦……
“造化弄人啊。”宋拾遠心頭暗想，默默歎了口氣。
他喝了一大口蘇打水，沮喪起來：“支線任務這下完蛋了！”
他正垂頭喪氣著，突然聽到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支線任務完成，是否立即領取獎勵？”
宋拾遠呆了下，隨即便是狂喜。
原來這也是反思罪過、散盡家財、重新做人！
他深吸口氣，看著麵前出現的虛擬箭頭。
那箭頭直指沙發底下。
“人家係統都是直接送到係統包裹，這個係統怎麼喜歡跟人捉迷藏一樣。”宋拾遠暗想。
難道是說讓我提前意識到神明的意誌是不可捉摸的？
我果然是個天才！
他將剩下的蘇打水一口飲盡，將瓶子拋向垃圾桶，卻差了十來公分。
瓶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呻吟著，撞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別亂丟垃圾！”唐玖說。
宋拾遠沒理他，而是彎腰鑽到沙發底下。
唐玖抬起腿便是一腳踢在宋拾遠屁股上：“讓你撿垃圾你用屁股對著我幹什麼？”
“東西掉下邊了。”宋拾遠拿著那枚玉戒指道，“踢你妹啊！”
“就你也想當我妹妹？”唐玖嗤笑。
“你懂個錘子！”宋拾遠拍拍屁股上的腳印，坐到沙發上。
他得意洋洋地抬起手腕。
“咦，戒指啥時候買的？”唐玖故意問。
宋拾遠嘿嘿一笑：“老天爺送的。”
“那你可得給老天爺磕個頭。”唐玖說。
宋拾遠哼一聲：“愚蠢的凡人。”
“給我看看。”唐玖抓他手。
宋拾遠很寶貝地將手背到身後：“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唐玖撇嘴：“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