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唐玖便出門打車去了最近的一家寺廟。
唐時佛教大盛，作為國度的長安城建起了很多赫赫有名的寺廟。
千年過去，不少古刹幾經風雨都屹立不倒。
唐玖打算看看這些大和尚們是個什麼樣的狀態，能否讓他們回頭是岸。
一小時後。
看著那個跪在地上拍打著光頭哭哭啼啼的大和尚，唐玖悄悄歎了口氣。
這也是個可憐人啊。
生意失敗，老婆跟人跑了，他從此一心向佛，好不容易按捺住躁動，修行有成，佛心通透，在權貴中間小有名氣後，卻在唐玖三百零六滴神水的勸解下幡然醒悟，覺得對不起家中的父母。
香客們都看傻了眼。
唐玖注視著大殿中的佛像。
見那主持已經扒掉僧衣，跟幾個小和尚說“沒事回家看看父母吧”，隨後毅然離開後，他才默默走開。
他又去了另外一家香火更旺的寺廟。
這次的住持讓他頗感意外。
那四十來歲慈眉善目的大光頭竟然深藏不露，赫然是個老海王。
他常常假借探討佛理勾搭無知少女和有知少婦，香客們捐贈的幾套房子裏也分別被他安置了小女友。
就連私生子他都有四個。
“衣冠禽獸啊！”
唐玖耗費了一百零六滴神水，於是那大光頭在麵對一名老香客時明明板著臉一本正經，心裏暗笑對方老婆時，卻猛地張開了嘴……
他神色驚恐，聲音卻越來越快：“你老婆……她屁股左邊有個痣……”
砰！
腦袋發綠的香客一拳砸在他光頭之上。
唐玖瞅了眼便走開。
這三日內，大光頭都不會好過。
他會變成話癆，將心頭的所有想法都講出來。
倘若真有佛祖，有這麼個東西打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怕是早就將其送往西天極樂世界了？
唐玖隨後又去了幾家寺廟。
香火旺盛的基本上都是假和尚。
縱然真是那種虔誠的佛教徒，也免不了被他用神水苦口婆心勸說之下，回頭是岸。
如同上帝一樣，佛祖應該也不存在。
下午看著時間不算太晚，唐玖又去了幾家靠近市區的道觀。
如他所料，無論他的行為有多麼瀆神，那些被供奉的神明都沒有現身。
“至少目前看來，這世界上沒有神明。”
“我就是這世界上唯一的神明！”
唐玖坐在公交車上，沉默地看著窗外。
他一時間有些心潮澎湃。
他覺得這地球儼然是他的牧場，日後他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
“應該再去耶路撒冷、梵蒂岡、龍虎山什麼的轉一圈確定下。”
“至少先去最近的終南山看看，那裏道士多。”
“暫時還是穩一把。”
看著前方那顫顫巍巍坐到愛心座位上的老太太，唐玖心道：“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
唐棠盤膝坐在沙發上看博人轉。
唐玖瞥了眼，淡淡道：“那是兒子輩看的。”
唐棠用牙簽將切好的一塊雞胸肉送到嘴裏：“要你管！”
“喝啥，我買了飲料。”唐玖將手中的塑料袋打開。
唐棠瞅了眼，冰峰百事果粒橙椰奶什麼的一大堆。
“給我瓶椰奶，謝謝。”他說。
“沒長手啊，自己取！”唐玖翹起二郎腿坐到弟弟身旁，跟著他一塊兒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動漫。